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升起几分怜爱之意。
看到韩江雪时,夙厉爵心头一紧,大跨几步上前,将她搂进怀中。
韩江雪也紧紧拥住了他,在房间里流个不停的泪水,在这里却一滴都掉不下来。
她不会让夙厉爵担心,也不想让这些人看了他们的笑话。
能看到夙厉爵,韩江雪有喜有忧,她的声音喑哑,“你怎么会来……”
夙厉爵轻笑着,仿佛这一整天的屈辱和愤怒都化作乌有,他笑得温柔,“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韩江雪勉强忍住心头的酸涩,她努力挤出微笑,“青蜂他们没有笑话你,说你是个色令智昏的家伙?”
“这一辈子,能让我色令智昏的人,只有你一个,这就足够了。”
在这诡异的气愤中,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下,他们相拥在一起,像是两个怪物。
他们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做出本就不属于这里规则的事,这才是正常。
坐在高位之上的韩凤羽,她的眼中是惊,是嫉妒,是恨。
她似乎感受到了,韩江雪说的那种孤独无依。
身为万民之主的皇上,是她的夫君,也是许多女人的夫君,她能在皇上的宠爱中分得一杯羹,就已经是万幸了,她似乎从没想过,能像韩江雪一样,占有夫君全部的爱。
韩江雪明知道会死,也要和夙厉爵回来。
夙厉爵明知道进了宫,也不会活着出去,但他还是会为了韩江雪,义无反顾……
韩凤羽的心中,毫无疑问是嫉妒的。
她努力了那么久,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只需要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其他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
可此刻看到他们,韩凤羽忽然感觉到心口紧紧揪着。
原来,她从来都比不过韩江雪。
所以,她就更得除掉韩江雪!
“皇上,夙将军和姐姐的感情,倒是很好,也是奇怪了,当初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离开将军呢?”在这个时候,韩凤羽开口,打断了他们的相聚。
夙厉爵松开了韩江雪,笑着为她捋了捋头发,随即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韩江雪亦是温柔地望向了夙厉爵,望着她的全部。
凡是和夙厉爵共事过的人,都十分清楚,这个将军有多么冷酷,从未曾见过他笑,他的笑容竟然这样温暖。
这样的一幕,在韩凤羽眼中却更加刺眼,她最讨厌韩江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到的比她多。
而她在这后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和这些女人斗来斗去,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宠妃的名声。
她还是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皇后之位,更不可能拥有夫君全部的爱。
韩凤羽冷冷地望着他们,唇边带了几分残酷的笑容,“皇上,姐姐的罪过是有些重,臣妾想为姐姐求个情,还请留姐姐一个全尸吧。”
韩江雪冷眼盯着韩凤羽,这算是什么求情?还不如直接找把刀来算了。
最讨厌韩凤羽有什么事都要插嘴,韩贵妃冷笑着,“皇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羽妃就这样草率地做了决定,是不是有些越距?”
韩凤羽挑眉,看向韩贵妃,“难道贵妃想为妄图谋反的人求情吗?”
谋反二字被说了出来,没有人敢再说些什么。
皇上这才缓缓开口,“带着兵强势进京都,你让朕怎么处置你?”
听起来,好像是皇上在惋惜这个大将的叛变,可其实皇上是直接给夙厉爵的行为定了性,这就是叛变,这就是造反!
夙厉爵面不改色,“悉听尊便。”
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仪了,短兵相接,君臣早已撕破脸了。
被夙厉爵弄得有点下不来台,皇上半天也没说话。
韩国公适时地开口道,“皇上,依臣拙见,将军此举必定有隐情,但说什么,也不该带着兵和本国士兵自相残杀,这……这说不过去啊……”他还难为地摊了摊手。
所有人都觉得,韩国公是在为夙厉爵说话,更是将夙厉爵推进火坑。
看到夙厉爵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也都试探着跟着附和,随后议论声越来越大,就好像是如果不用刀把夙厉爵杀死,他们就可以用这些尖锐的词句将他刺死。
而夙厉爵和韩江雪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仿佛这些声音都不能打断他们的相聚。
虽说是墙倒众人推,可夙厉爵在朝中呆了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全部消失的。
还是有很多人,站在夙厉爵这边,他们坚持说,夙将军为了救温城百姓而焦急,这一点错都没有,不可以接受任何审判。
这样一来,两方各持意见,唾沫星子在朝堂上喷溅,就差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