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高深的人辅助运功,中毒的人自行疗伤,就没大碍了。”
红绡在他说完前,又灭掉了他的一个亲卫,这才悠然退回魏时身后。
慕云歌得了解毒的法子,立即吩咐红衣:“你速速入宫,将解毒的法子告诉素心姑娘。”吩咐完,她才扭头看向段容瑄:“还得劳你在这里等一下,如果唐先生醒来,你可以走。如果他长睡不醒……”
“我怕也是难回南楚了!”段容瑄叹了口气,认命的接下了话。
好在这次段容瑄是真的识趣,并没有说谎,红衣快马入宫,将解毒的法子告诉素心。素心依言用人血为引,很快就将所有的毒集中到唐临沂的手腕上。
素心是医者,武功不怎样,可红衣和梅少卿的武功却是很不错的,当即,红衣和梅少卿辅助唐临沂疗伤,将毒素都逼了出来。唐临沂吐出一口黑血,果真醒了过来,喊了一声:“段容瑄好卑鄙,竟用毒药伤我!”
就这一句话,让素心喜极而泣,情不自禁的扑到他怀中放声大哭。
红衣等唐临沂醒了,才飞马原路返回,将消息传递给慕云歌。此时天空已是鱼肚白,大家僵持了一整夜,都疲惫万分。
尤其是段容瑄,他在云娆手里栽了大跟头,神色萎靡而无可奈何。好不容易等到消息传来,魏时放他和他手下剩下的十个亲卫离去,刚一上马,他就彻底昏了过去。
好在他人还没完全糊涂,昏倒之前,还不忘吩咐一句:“迟则生变,要快些离开!”
这些南楚人的车马离开,魏时和慕云歌才长长松了口气。这漫长的两夜,几乎让慕云歌虚脱,整个人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慕远星玩闹了一会儿,在她怀里睡着了,魏时见她辛苦,早就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慕远桓则是由邱仓抱着,正睡得甜甜的。
慕云歌和云娆先送两个小家伙回慕家,慕云歌再同魏时回宫中。唐临沂伤太重,暂时不能移动,只能在偏殿修养。
魏时明显有些吃醋,却不能说什么,憋得好不难受。
好在慕云歌识趣,不等他说什么,自己就卷了铺盖去了他的戎戈殿。魏时立即大喜,将人连着铺盖搂着,双双滚上了大床……
一番纠缠后,慕云歌依在魏时怀中,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就这样放段容瑄回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胆敢伤我师兄,还抓我两个弟妹,我想想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难受得很!”
“我已许诺……”魏时有些为难。
慕云歌就笑道:“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刚刚没说话。不过,东魏皇帝不报复他,不代表墨门也会无动于衷吧。墨门要做什么,你可是拦不住的!”
魏时抿唇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亲了亲她:“你想做什么就做。其实……”
“其实什么?”慕云歌眨巴着亮亮的眼睛,兴致勃勃的问。
魏时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其实我巴不得一刀捅死了他,一了百了。这样不用打仗,再用些手段,要把整个南楚控在掌中,简直是易如反掌。云歌,我想统一四国,结束战乱的心思已不是一朝一夕。”
“我懂。”慕云歌搂着他的肩膀,凤眸闪过算计,心中已计较了起来。
段容瑄这次真是提到了铁板而不自知,他入东魏抢人,算计墨门钜子令,种种恶魔般的行径,已然让墨子们丢尽了脸。
墨门的报复是疯狂而狠辣的。
墨子们遵守魏时跟段容瑄的约定,容这些人活着离开了东魏的土地。一出卢溵郡,段容瑄的护卫队就遭到大规模的追击,段容瑄在自己的国土上,眨眼间就损失掉了大部分精锐,十八星宿仅仅剩下运气不错、恰巧避开的两人。
而段容瑄自己,他浑然不知自己在东魏时就被慕云歌灌了点料,那料药性奇特,并不会立即发作,碰上酒之后,才会从肠胃里挥发出来。
十一月,段容瑄在宫宴之上听闻自己派去打探蔺居正消息的探子还没出南楚的国土,就被高人斩杀殆尽,而他身怀六甲的萧妃产下一子就血崩而亡,当场就呕出了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这之后,段容瑄的身体每况愈下,才两个月时间,就已经卧床不起。
南楚的太医束手无策,只能不停的搪塞。
可南楚终究并非净土,段容瑄这个皇位本就来得意外,他的几位兄长都不服气,趁着他病重,又再掀波澜。
段容瑄无奈,尚在病榻之上,便咬牙早早的立了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他没有想到,这封诏书,竟是他最后的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