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扫了一眼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透明玻璃水杯,喉咙里带着些微如水般的沉冷:“我只是替人转交支票而已。”喉结滚动,“浓浓,我没有必要骗你,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就算我和身为大嫂的程蕊有什么,我大可以承认,但事实就是没有,我也无从承认起。”
她微诧的掀起眼帘,抿了抿唇,咽下问出的问题,就算她问,恐怕他也不会说“那个男人……”是谁。
宁家除了他,与他长得想像的,也就是宁朦北了。
难道是……宁朦北?
不,不大可能,宁朦北做事很直接,几乎不加掩饰,他身上没有普通商人身上的八面玲珑,如果按照他的性格,他大可以直接把程蕊抢过来,不会偷偷摸摸的进行。
静了一会,他低声又问:“现在能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了?”
她低头抽了张面纸,擦拭手指上刚才倒水不小心漏出来的水,下意识回答:“我刚才只是说如果,并不是我真的考虑要嫁给你。”
肩膀上一痛,她被男人拉进怀里,踉跄的同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么黑,像一眼望不见头的黑夜,语气压抑:“你就那么想知道是谁。”
她扬起脸,“你不是不说的么?”
“与你比起来,别的人都不重要。”他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迷恋的抚上她沾着水的红唇,随即闭眸俊脸埋向她柔软浓密的长发,深深的嗅着她的气息。
“宁爵西--”她躲闪着他靠过来的鼻息,像羽毛一下一下撩着人的心弦,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他的衬衣,冷冷的说:“你能不能不要像挤牙膏,把话一次性说清楚,挤一句,说一句,这样有意思?”
他埋脸在她颈间,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怀里,温热的唇落在她锁骨处:“我有一个星期没有要你,你有一百三十多个小时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们说话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句。”嗓音从容不迫的总结:“我要是牙膏,你应该天天挤我,早挤几次,晚挤几次,可事实却是你连挤我的欲望都没有。”
好好的一句话,偏偏被他讲的无比撩人、猥琐。
秋意浓紧紧的咬唇,耐着性子:“你到底说是不说?”
“非要听?”
“嗯。”
“听完之后你就答应嫁给我了?”
“……”
她的耐心全被他磨掉了,开始推他的胸膛,他看着她因嫉妒而拼命掩饰脸蛋,扯唇开腔:“你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不需要知道。”秋意浓打算撤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明明她盘算好了,把熙熙的抚养权给他,再和他划清界限,这样那个幕后黑手就应该不会把手伸向他们。
也不知道刚才和他怎么谈话的,谈着谈着就谈到了结婚上。
“浓浓,你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副总,手上带着团队,出尔反尔可不好,嗯?”他深眸盯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