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碰到她的额头,阴阴沉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的反应是什么?”
“我没什么反应,因为你刚好过来了。”
“如果我晚一点去呢?你会怎么回答他?”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声音往她耳膜里钻。
她脑袋动了动,从他肩膀上挪开,往另一侧靠去:“唔……”
她居然睡着了。
呼吸浅柔,脸蛋恬静,几缕发丝挡在她脸颊上,他伸手轻轻拂去,胸口的妒意翻腾,无法得到答案。
他看着她安安静静的侧颜,唇边滋出淡淡的自嘲,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无非是两种,要么答应那个男人再次约会吃饭,要么直接拒绝。
她拒绝的理由,他并不认为与他有关,他昨天已经解释清楚了当年和程蕊的流言蜚语,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一点从她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他没有百分百信任。
对于这个女人,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五年了,他想娶她,想和她长相厮守想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横在他与她之间的仿佛永远有着看不见的隔阂。
那天在盛世王朝酒店,程蕊单独跟他说,浓浓是独命鸳鸯,也是天煞孤星,注定没有姻缘,一生孤独。
他不信。
烦闷无处发泄,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低头用下巴蹲着她的额头,阴鸷的低语:“浓浓,我不信命,无论是去巴黎,或是离开沧市,我都不会如你所愿。”
她有她的坚持,他也有他的。
这是一场拉锯战,从他们相遇的五年前就开始。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秋意浓下车,车内的男人没有下来。
她到公寓门口,中介以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她。
不是说给儿子的婚房么?这男人是买主的儿子?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秋意浓没多问,进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手续,买主签完字问:“罗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搬?”
秋意浓微愣,没想到对方这么急,“这个周末可以吗?”
“好的,好的。”
送走了中介和买主,秋意浓环顾了一圈这座房子,不舍是肯定的,曾经她以为这里将是她和熙熙永远的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
今天请假,明天要上班,趁现在能收拾多少是多少。
她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打包行李。
忙了一会,客厅里已经堆了好几个行李箱,擦着额头上的汗恍然想起来,这么搬了,她要住哪儿?
晕,忙完了,居然没找房子。
她喘着手低头找手机,敲门声传来。
门外站着一张极度挺拔的身影,嗓音低缓的开腔:“打算什么时候搬?”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她连麦烟青、陆翩翩都没说,他怎么知道,除非他一直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盯着她,径自推门迈步进来,看到了满地的行李箱和储物箱:“我说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