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稚嫩好听:“姐姐你来啦。”
“画儿,是我,我是姐姐。”秋意浓奔了过去,坐到了秋画旁边的沙发上,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妹妹,和四年前一样的容貌,眼睛比从前更漆黑,像黑珍珠。
再一看,她的心一沉,“画儿,你的眼睛……”
“嗯,姐姐,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秋画摸索着握住秋意浓的手:“姐姐,对不起我没能去找你,晏晞哥哥说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你,我等不及了,求了他好久,他才同意的。”
“画儿,你眼睛怎么会伤成这样?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秋意浓看到妹妹这样,既心痛又庆幸,心痛的是画儿眼睛看不见了,以后要怎么办,庆幸的是画儿还活着。
“当年,他们错把我抓成了你,然后关了我两天,他们蒙住我的眼睛就把我带到了海边,我听到了秦商商的声音,她把我推下了海,后来却有人救了我。我听口气,好象是她和救我的人是一伙的,然后我被他们带上了岸。没过多久,突然好象又来了一组人马,他们打了起来,我被人砸中了后脑勺之后昏了过去,醒来我发现我眼睛看不见了。”
“是你的头部受伤,在大脑里造成了积血吗?”
“不是,是我的视网膜脱落,要想恢复视力就得移植眼角膜,可是现在眼角膜是个稀罕货,千金难买,通过正规渠道听说光排队就有几万人,恐怕我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秋意浓一阵窒息,“那你这些年去了哪儿?为什么都找不到你?”
秋画莫名的安静,低头不语。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薄晏晞走进来,声音中透着杀戮,“因为她醒来发现自己在监狱,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她眼睛又失去了光明,走又走不了,跑又跑不了,喊又没人理她。就这样一关就是四年,直到我得到一点线索,找到她。”
监狱?
画儿在监狱?
秋意浓震惊到半天没发出声音,逼问薄晏晞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是谁……画儿顶替了谁去坐牢?到底是谁?”
薄晏晞一脸冷若冰霜:“是厉嘉菲。”
厉渝菲是谁?
秋意浓并不了解,不过她听到厉字沉默了,看向宁爵西,“是厉家人吗?”
薄晏晞摸出烟和打火机,宁爵西一下把烟和打火机都没收,甩手扔到旁边的柜子上:“当着女人的面不要抽烟。”
薄晏晞多看了他一眼:“你戒了?”
“戒了!”
薄晏晞回了他一个佩服的眼神,没再碰烟和打火机,回答秋意浓的疑问:“厉嘉菲,是厉恩廷的姐姐,大两岁,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是个瘾君子。大约四年前,她在会所吸毒被抓,当时媒体也进行了爆料,厉家见瞒不下去了,只得请了律师打这个官司,最终结果是败诉。”
“所以他们就拿画儿顶包?”秋意浓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薄晏晞,你难道救出画儿之后没有给她讨个说法吗?”
“讨个说法?”薄晏晞咀嚼着这几个字,轻轻嗤笑:“我亲自带着人冲到监狱把画儿救出来,监狱方面立马撤了监狱长的职,监狱长也承认抓错了人。已经有人替厉家顶包了,我能拿厉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