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将依附他们的鲜卑小部落整合到一处,实力看似减弱,战斗力却大大增加。
“哦!汉军终于杀来了。”
蹇曼不由长出一口气,道:“都说说吧!怎么打,在哪打?”
蹇曼根本没有一点斗志,这无疑让鲜卑贵族极为失望,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晋军大举来攻,必废之。
轲比能跟慕容登对视一眼,觉得不能就这么任由蹇曼败坏鲜卑的斗志,当下轲比能给白纸扇使了个眼色。
白纸扇自受降城败回,其被没有受到轲比能的惩罚,反而更受轲比能的信任,因为白纸扇说服呼厨泉暗投轲比能。
白纸扇看到轲比能的示意,当下出列道:“单于何必如此颓废?如今的晋军不过万余人,其余多是胡骑尔,形势还不如二十年前严峻呢?”
“哦!”
蹇曼稍提起些精神来,二十年前他还小,不知道檀石槐面对危机如何,可在座的不少都经历过那场大战,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们都是见证者,可惜不是主力。
只记得伟大的檀石槐大汗带他们丢弃一切物资、老幼,而后在两千里外一举击溃强大的汉军,自此鲜卑才开始统治草原,仅仅二十年,大鲜卑帝国就由强盛走向衰败,正应了汉人那句老话:盛极而衰,只是这也衰得太快了。
“先生不妨说说?如何没二十年前危机?”
蹇曼此刻如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问道。
白纸扇摇着纸扇,道:“诸位都知道当年汉军派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匈奴中郎将臧旻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田晏乃段颎司马,麾下乃精锐的护羌营,夏育麾下乃护乌桓营,臧旻麾下乃度辽营,这可是东汉北疆最精锐的三支边军,数百年来压的咱们抬不起头,又有匈奴、乌桓等杂胡为汉军附庸,那时几乎整个草原只有大鲜卑山才没有鲜卑的敌人,檀石槐大汗带着大家一路北上,最终击败汉军。”
“可如今呢?韩当乃手下败将尔,张辽乃一豪侠耳,虽有火烧十万大军之计,可草原上决战靠的是实力,他们的附庸也不过是两三万杂胡,反观单于,如今匈奴单于呼厨泉大人来投,三郡乌桓又是铁杆盟友,只要晋军稍有颓势,其附庸必反,晋军当复有韩当之败。”
蹇曼如被注入一针强心剂,当下道:“你的意思是如檀石槐大汗一般,退回大鲜卑山再破敌。”
白纸扇见蹇曼上心,又道:“何须退两千里那么远,单于要晓得,晋军不是汉军,汉军拥有天下,晋军拥有的不过是三晋、三秦、西凉、巴蜀等苦寒之地也!不说别的,单说追击两千里就足以让晋军崩溃,何况晋军也有敌人,单于莫忘了袁绍,咱们起事本就是为袁绍分晋军注意力,若袁绍不给咱们足够的好处,咱们何必为他牵制汉军。”
“好,先生说的好。”
蹇曼闻言大喜,当下抚掌道:“跟袁绍接洽的事全权交给先生,务必要在汉军来到前要到最大的好处,另外”
蹇曼说着看向蒲头,道:“蒲头大人,为了大鲜卑的生路,尔务必要阻挡晋军到本单于接受袁军甲械为止。”
“喏!”
如此危机时刻,蒲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