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已联络后,只待大汗军到就能跟大汗里应外合拿下柳城。”
“好,”
蹇曼闻言道,他等的就是轲比能这句话,然后语气威严的道:“雪停后,各营全部到汗帐集结,而后南下柳城。”
“喏!”
大鲜卑山有异动,立刻就惊动田畴散出来的商队跟探子。
与其同时整个柳城流言四起:“听说没,晋军在滹沱河跟袁军对峙,急缺粮草,这个冬天恐怕得咱们胡人自己解决了。”
“我听说晋王大败,不仅要向咱们征粮还要征兵?”
“我说真的征兵就好了,起码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妄想,某听说毋极城已经被袁、晋两军尸骨都填平,还是没结束对战?你去,恐怕也是添城墙的料。”
“那也总比饿死强。”
“要我说还不如反……”
这人一开口,聚在一起的胡人全都散去。
晋军不仅杀戮重,而且细作耳目多,万一被人告发,他们还想活着呢?
不论怎样,几乎在一个雪夜间整个柳城都沉浸在流言蜚语中,好像都知道晋军没粮了。
县丞邢顒得到消息后立刻去见田畴,田畴正埋首案牍之中,邢顒不由道:“使君,外面已危机四伏,使君怎还如没事人一般?”
田畴抬起头道:“子昂兄,胡人何时没有怨言?只要有饭吃,想必他们不会做的太过,到是那帮乌桓贵族需要严密盯着。”
邢顒点头,田畴又道:“子昂兄,你有没有觉得胡人这番举动大了些?如此招摇,岂不是告诉你我他们要起事了?”
邢顒道:“使君何意?”
田畴摇头:“总觉得胡人太招摇,如此招摇除非你我是聋哑人才不知道,胡人好像故意要弄得满城皆知。”
邢顒点头:“细想来,的确如此,难道说胡人举事就在今天。”
田畴道:“不可能,某加强对楼班的监控,又整合往日的行踪,发现他跟一个经常拿着白纸扇的汉人来往密切,这个白纸扇身边好像胡人居多。”
“白纸扇?等等,我怎么听的如此耳熟。”
邢顒突然道:“哦!某想起来了,这个白纸扇是从三韩运药材而来的商人,某好像还表彰过他,他是率先顺应晋王号召的商人,某还想为其争取一个爵位。”
“哦!看来,这是个眼光不俗的人。”
田畴捻着胡须道:“一个眼光不俗的人为何跟乌桓人搅在一起,连生意也照顾乌桓人,看来其所图甚大。”
邢顒皱眉:“那要不要立刻先把他抓起来?”
田畴摇头:“没必要打草惊蛇,乌桓人如此早就散播谣言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起事将近,二就是有外援。”
邢顒道:“鲜卑人。”
田畴点头:“某怀疑那个白纸扇就是为鲜卑人做事。”
邢顒一拍额头:“都怪某太大意,没能细细调查其身份。”
田畴摆手道:“这不关子昂的事,要怪也只能怪他藏的太深,如今对方有计要施,你我不妨静待大事来临。”
邢顒:“只要准备好,就不怕胡人作乱,可叫度辽将军秘密调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