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弘历最近一段时间也是特别的忙碌,竟也没时间管迎春的事情,我自然也乐得被忽略,要知道在不明白允禄的目的以前我是不会要迎春嫁出去的,好歹是我牵红线,自然要给牵一个好的。
不过迎春这事情我还是记在了心上的,因此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问问清楚才成呢。
不过因为薛家、甄家和理亲王三家的事情,也够弘历忙一阵了,我倒也没敢现在去打扰他,总也要这事情处理完了才是。
回头说弘历,自从薛家、甄家和理亲王一干人被抄后,确也是在是忙,尤其理亲王的造反涉及之广真的让他寒颤,若不是及时发现了理亲王的阴谋,他有可能要在先皇面前自刎谢罪了。
他自问自从登基以来对过往一切贵胄亲戚也是不错的,就是想不明白这弘暂为何要反自己,因此他带着傅恒决定去天牢见见弘暂。
天牢的墙壁上日夜燃烧了幽幽薪火,阴闷潮湿的气息让人反胃。
弘历怀着沉重的心,让人提来了弘暂。
如今的弘暂已经没有了当日的风光,一头的辫子似乎也有几日不见梳理了,凌乱不堪,脸上也长满了胡渍。
弘历看着弘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弘暂看着眼前一身清爽的弘历笑道:“这本应该是我的位置的,是你父亲夺走了我们的位置,是你父亲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
弘历痛心的看着弘暂:“你说的什么话,当初废太子是圣祖康熙爷的意思,他一废太子的时候考虑到了很多问题所以又复立了太子,可是偏偏前太子不争气,才让康熙爷发怒二废太子的,这跟世宗雍正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弘暂听了怔了怔:“就算这个没有关系,那么我妹妹呢,她那里错了,为什么要被你们设计出卖而死。她已经不在玉碟了,为何还要受那样的命运。”
弘历叹了口气:“就因为知道不该让你妹妹死的,所以你刺杀元妃一事朕都尽量没有追究,为何你还要如此糊涂呢。”
弘暂冷笑道:“这都是你说的,你父亲弑兄杀弟害儿子做的还少吗?如今你倒做好人。”
弘历摇头叹道:“原来你也一样没有理解先皇的用意,曾经有人为了这事情怒骂了朕一顿,因此朕才知道,如果先皇不狠,那么此刻的大清江山绝对不会这般的安宁,你说先皇弑兄杀弟,他能有什么办法,也只是被世事所逼的,你说他害儿子,那是为朕,如今朕才知道,对你尚且朕有不忍之心,那么如果对了弘时,只怕朕会更不忍心,兄弟残杀素来是萧墙之祸,所以先皇一人都担了这些罪名,换成你我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弘暂微微一愣:“你在胡说,怎么可能。你一定是胡说的。”
弘历淡淡一笑:“事实就是事实,朕骗你做什么。”
弘暂想了想:“既然你不想害我,为何你要送一个破身的女子给我,你这不是侮辱我吗?你自己宠幸过的不要的破鞋丢给我,你还说什么兄弟情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弘历想了想:“你说的是薛氏吧?实话说,她是被是陷害的,其实她嫁你是清白的,听说过银针点穴这本事吧,朕只是让太医在她身上插了几个穴位罢了,这是对她害人的惩罚。可惜,这辈子这个秘密只能有限几人知道了。”
说着手一挥,只见一太监拿了一杯酒来,弘历冷冷道:“虽然朕是不忍心,但是朕不能让大清的江山毁在朕的手里,所以,朕只能狠心了。你好生去吧,你的子嗣朕答应给你留下几个就是了,至少不会断了你的根。”
弘暂笑了:“我知道了,原来这已经是注定的。你能做到这份上也已经算不错了,罢了,争什么,其实什么都是空。”说完,仰天狂笑,是英雄末路的悲哀,然后拿起那杯毒酒一口喝了下去。
弘历叹了口气,和傅恒走出了天牢。
看着天牢外明亮的天空,弘历道:“那薛氏如今怎么样了?”
傅恒看来一眼弘历:“关在地牢,也就那样。”
弘历突然道:“实在不喜欢满是心机的女人,元妃如是,这薛氏也如是,想法子发配了她吧。朕也徒个清静。”
傅恒微微一笑:“这也是容易的,反正他们薛家如今也是有人命在身的,只一个借口就可以了,不过这薛氏口口声声一定要见你一面。还口口声声说可是你的人呢。”说到后面傅恒的语气中有了笑意,想来那宝钗说的还不止这些。
弘历皱眉:“见朕,做什么?”脸上竟是厌恶之情。
傅恒笑道:“这我如何知晓,好歹也要你去问的。”
弘历想了想:“见见也无妨,明儿去见见吧,而且朕也想去一趟傲龙堡,这庄亲王的请婚还是要跟那丫头商量一下的,朕可不敢擅自做主。”
傅恒听了笑了起来:“感情你这皇帝还怕那丫头啊。”
弘历听了,原本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就不信你不怕她发怒。”
傅恒笑了笑道:“也是,既然如此我去准备去,明儿出去,顺便也去问问这丫头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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