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弘笑得轻松,“为了要吃那个祭品的目的,即使冒犯了天神又如何?我们不是天家之子么?”
谢胤又迫不及待地问:“那么是否偷到了?是否被人发现?”
谢弘道:“你二哥我出马怎会偷不到?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谢胤啧啧了数声,“你们一个个做的事比我出格多了。我还得多向几位兄长学学才是!”
偃珺迟看向谢弘,当时是她要去偷祭品吃,被他发现,他反而替她去偷了。那个时候,他道:“既是珺儿要的,即使冒犯天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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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饮酒谈笑,其乐融融。饮酒的兄弟几个都有些微醺。
此时,清风吹来,梅树摇曳,梅花飘零。几人展开一张宣纸,同作一画。
谢胤首先在正中画了数朵梅花,朵朵形状不一,姿态却相似,仿佛在风中欢快地跳跃着。
偃珺迟接着在最下面画了两朵梅花,柔而坚强。
谢琰在最上边画了两朵,风骨尽显。
谢弘提笔时,墨汁在纸上落成一点。众人都蹙了眉。谢弘却并不以为意,将那一点中的墨匀了些出来,再一笔横扫,几朵梅花霎时开在了纸上,墨色由深至浅,由浓到淡。几点梅花刚毅又飘逸。
“好!”谢阭与谢胤叫了出来。
最后,谢阭画了一根枝条,将多数梅花串联起来。
几人又联诗一首。最后将各自名字的最后一字落款至纸上。一副各具姿态,各具性格的梅花图便成了。
后来,这幅画收藏在皇宫藏书楼中,为后世各朝皇子皇孙瞻仰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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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弘兄弟几人还在饮酒。他们从幼时趣事谈到家国天下,理想抱负。他们身为天家皇子,所思所想皆与常人不同,肩负着皇朝兴衰,天下百姓,江山社稷之重任。
即使自幼卧病在榻的太子谢阭亦有着自己对梦想。他道:“我希望终有一日,再无百姓如我这般病痛缠身。”他因身有恶疾,心怀悲悯。
谢弘接口道:“百姓病有所医,医有所保。亦是我之愿。”
病有所医,医有所保?在座众人皆看向谢弘。从古至今,从未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理论。在数十年前,还是巫医当道。巫医可医,却多是巫。其中弄虚作假,虚张声势,愚弄百姓者多不凡举。即使到了如今,亦有不少地方存在着巫医。
偃珺迟想起了在北疆之时,乌丹族子与九胡族女联合巫医要烧死病人,欲将她赶出北疆之事。这世上还存在着借巫医之名谋害别人的这样一些人。
而谢弘提出这个策略,是要正式灭巫医,扶持正同医者。而此策若要实行,并不简单,定然会有重重阻力,妨碍诸多人的利益,非一日能成。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有强大稳定的诸多机制、经济,需举世之力。
偃珺迟能做的或许也只是传扬医术,让那些仍只相信巫医之人能够觉醒过来。
谢弘自然知其艰难,但是却不能因为艰难而不去进行。不过,如今,不是时机。
“如今,内有侯国为祸。外有北狄之患。侯国虽不如四年前那般强势,却只是隐忍不发。北狄虽与大周暂时休战,却非永久和平。要施行安民之策,也得解决这两大难题才可。”谢弘道。
向来沉默的谢琰点头,“偃大司马大将军毕生之愿便是驱除狄人,我亦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与北疆八方番外之国之交。”
谢胤亦是气概万千地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几人又饮一杯。
偃珺迟看着他们都胸怀大志,也都坦坦荡荡。若能兄弟齐心,还有何难事?她想起那块令牌,不知是何人所为。若是被四哥发现,他是否会当真认为是二哥所为?
而以这四年来,她对四哥的了解,他不当如此。因此,瞒了他。她还是时时为二哥打算。无论怎样,她都是站在二哥这边的。
清风吹过,梅花飘飘而下,落在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