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来人,正是半个月前被她们联手算计推入鬼门关的夜月宫主——慕容凝。
月光下的慕容凝已经瘦弱的几乎快要站不起来,面容憔悴苍白,无论画着怎样的妆容也遮盖不过,的的确确是一副阳寿将尽的模样,此刻不过只是强撑。即便是她如今这样,可只消往那里一站,也仍旧夺目的令人无法忽视。
只因那双眸子里的风华,自始至终却从未变过。
教白月衣黯然失色,令懿贵妃肝胆俱裂,普天之下,再无人有此等气魄。
“能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你果然是个聪明的,教本宫很欣赏。”慕容凝看也没看地下的两个女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床榻,话音悠悠地:“只是,如今本宫的孩子折在你手里,怕是你一个人的命,还远远不够还。”
“你——你难道要我孩子的命吗?”白月衣大惊失色:“无夜他、他绝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对,我们还没有输!兵权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还可以拥兵自立,将她们统统杀光!慕容凝,你既然已经诈死了一次,不如这一次,就真正地死去吧!本宫一定会亲眼目睹你断气,守着你尸体凉透!”懿贵妃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苦心孤诣地谋划了二十年,又怎么能接受如今这般失败的局面,无论如何,她也要放手一搏。
“兵权?这三山五关的兵权在各自的都护府上,御林军的兵权在无夜手上,皇城禁军的兵权在慕白手上,本宫竟不知,还有哪一支兵权竟在贵妃娘娘的手上吗?”
懿贵妃正欲说话,便见她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季将军默默地站在了慕容凝的身后,盔甲后的面色冷酷无情,光是看着那样冰冷的眼神,懿贵妃也该明白,她所仰仗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
“无夜,为什么……”白月衣啜泣着跪行至姬无夜的脚边,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为何你不信我?明明我们说好了的啊,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就……”
“白月衣,你不是自诩为最了解无夜吗?”慕容凝睨了她一眼:“却竟然会以为他会做出弑君叛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吗?是你太高估了织梦法术下他对你那虚妄的爱,还是觉得他心眼单纯很好骗呢?”
“不!不是这样的,无夜,你信我!我是爱你的,没有半分要利用你的意思……”白月衣可怜兮兮地攀着姬无夜的盔甲,可他却丝毫也无动于衷,仍旧是板着脸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整张脸自始至终都木然的没有表情。
“你曾说过,无论我做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不会不要我,你明明说过的啊……”
姬无夜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怎样哭闹,仿佛是被定格在那里的一尊雕塑。
“说来还应该感谢你,告诉了我们一个难能可贵秘密。”慕容凝笑了一下:“做为回报,我也同你说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慕容凝,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白月衣警惕地抬起头来。
“皇上藏在宫里的姬无玥的生辰,并不与七皇子相同。其实呢,他并不是洛妃的孩子,你们对他的误会有点深。”
“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
两道声音交杂着响起,一道惊讶,一道震惊。
“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本宫终于有了答案。白月衣,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无夜没有站在你这一边?纵然你机关算尽,却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个最不应该忽略的人。”
“你是说慕楚?那又如何?难道无夜仅仅会因为他与皇后走的近,便会弃我于不顾吗?”白月衣仇恨地盯着慕容凝。
“这也难怪,你太过自信,以为自己手中握着的便是真相。可惜啊,却是掺了假的真相。难道你就没有疑惑过吗?中州督邮家的长子,与永安相隔了百八十里远,为何会与无夜如此亲近?你我与无夜一同长大,可曾见过他与谁这般要好?”
“无夜他能有什么秘密,竟然连我都不曾知晓?”
“白月衣,你听好了,慕楚他的真名叫——楚毓,昭和帝与洛妃唯一的皇子。”
“这……怎么可能?”白月衣的脸色终于也同懿贵妃一般苍白:“难道昭和帝竟能错认自己的儿子吗?!”
“为何不能?他与他的皇七子素未谋面,凭什么断定姬无玥便是他的儿子,就凭对外宣称的生辰吗?只是他自己不肯怀疑罢了。”
“那你又凭什么证明慕楚就是真正的七皇子呢?”
“我的确无法证明,但是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