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桃坐在车上,大大方方的说着,“之前在镇上家具行定了一些东西,给孩子们识字用的,今个儿有时间,就想着去镇上看看,弄好了没?结果就在镇上碰到杨家四哥了,因为买了一些东西,就搭着他的车回来了,我本来也是不愿的,怕大家误会,可是在镇上又找不到别的车,所以只好搭他的车了。”
这还是李春桃第一次称呼杨冬为杨家四哥呢,但是却是跟村民们说的。
她和杨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是在镇上的茶楼里,捣乱杨冬的相亲,当时她称呼杨冬为杨公子。
上一次杨冬敲错了门,她惊讶的脱口而出了他的名字,叫了他杨冬。
可从那之后,她再见到杨冬,都是只说话,没有任何的称呼。
听到李春桃称呼自己为杨家四哥,杨冬有些微楞,这还是李春桃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虽然是跟村民们说的。
一提去镇上是为了学堂里的孩子们,大家便相信了,觉得她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这现在在一个村住着,坐同村的车回来也是正常的。
而且财主家的小姐,那么能耐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和杨冬有什么瓜葛的。
毕竟杨冬可是定了亲的人,即便是不定亲,也不一定能看上杨冬,虽说杨冬家里现在是有钱了,可怎么说还是个泥腿子,学识不行啊,财主家的小姐那可是个有学识的人,找的肯定也是有学识的人。
于是一个个开口道,“李小姐,你这话说哪去了,俺们哪能误会啊。”
“是啊,这都在一个村住着,搭个车很正常啊。”
“就是,李小姐,那孩子们识字用的东西弄好了么?”
“……”
“……”
听到大家的话,杨冬只觉得,还是李春桃说的对,这样大大方方的进来,话说明白,村民们就不会乱想了,若是按照他想的,两个人半路下车,一前一后进村,被人知道的话,那还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李小姐,你们那个学堂办的真是好啊,俺们家孩子去了这么几天就懂事了不少。”
“是啊,是啊,俺们家孩子感觉也懂事了,俺跟你们说,昨个儿俺家三丫儿走路撞了桌子角,然后疼的哇哇哭,俺就说,都怪那桌子,然后就用手打了那桌子几下哄孩子,结果俺家虎子看到了,就给俺讲了一堆的道理,你们猜他咋说的?”
“咋说的?”
“他说不能因为桌子不会说话就把错误怪到它身上,它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要不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怎么会撞到?桌子没有错,它就是不会说话,它要是会说话,就会为自己辩解的,这样把错怪到桌子身上,还打了桌子,这是在教坏妹妹,告诉妹妹有事情就怪别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天啊,你家虎子也不大啊,能讲出这么大的道理来呢!”
“是啊,俺当时也惊讶的不得了,觉得他说的可不就是那个理么?俺就问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他说是学院里的先生教的,你们说说,这把孩子送去是不是送对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