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震惊,竟然失了分寸,倒是谢清婉竟然这么敏锐,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应该是不打算杀了谢清婉,若不然,早在刚才出手的一瞬间,他便能直接将人杀死。
那她到底要做什么?王妃身上又有什么好图谋的?
朱彝带着谢清婉出了养心殿,拐过长长的游廊,而后又经过几道垂门,弯弯绕绕后,却是在金銮殿殿后的一处树荫下停了下来。
初春的时节,树桠上才冒出了绿芽,即便是初晨,但是这里却是犹如还未亮透的灰暗,远处的宫灯将这一片地方烘托的更加阴暗。
朱崇儒的棺木就在大殿停放着。
现在不知道是谁在守灵,她也不关心,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人带她到这里做什么。虽然他模仿的很像,但是他不是朱彝。
陈丹跟袁嬷嬷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现在他们不知道对方什么意图,不贸然前进。
等待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有微风荡漾,谢清婉觉得有些微凉,更主要的是,大殿里还有停放着朱崇儒的尸体,而在昨天,这里还死了纪德,还有三皇子!
对于纪德,她其实是钦佩的,毕竟是跟在朱崇儒身边的老人,虽然仍顶着奴才的名号,但在大多数人眼里,却已经是个主子了,而且还是万不能得罪的那种,好在他没有忘了初心,最后能护主而死,对他来说也圆满了。
约莫着一炷香的时间,有人影朝着这边快步走过来,是御林军的服饰,但是谢清婉不认识他。那人恭敬朝着“朱彝”向他行礼。
“一切无常,大人还请放心。”
谢清婉听得仔细,他叫的是大人,不是王爷。
那这说明这个人是知道,他不是朱彝!
能够在这宫里来去自如,又能将朱彝模仿的如此之像,这人到底是谁?又是敌是友?
他倒谦和,向那人点头致意之后,又去看了她身后的谢清婉,那人收到示意,朝着谢清婉行礼,“锦王妃吉祥。”
礼毕,又道:“最近宫里不太平,锦王妃最好不要随意出来走动。”
语落朱彝却是朝着那人挥手,“回吧。”
谢清婉穿的素简,杏色的衣裙在清晨的阳光中并不打眼,长发被袁嬷嬷挽起,只一支银簪清冷简洁插在发髻,其余并无珠饰,带着疲惫的面庞却硬生生带着打起的光彩,平白叫人觉得有些心疼,但是一旁的男人却是视若无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只是他心底却是有转瞬的怔然,怨不得那人这么看重这个女人。下意识的,他在心底这样感慨了一句。
谢清婉故意落了两步,低垂眼睫,静静立在那里,她心里倒也不慌,若是想对她出手,必然不会等到现在的。
再说了,该来的总会来。
朱彝倒也没有急着开口。只是仔细的打量着她,见她这样沉得住气,眼底神色不由多了几分凝重,“怎么不走了?可是累了?”
谢清婉抬起眼睫,浅笑开口:“蕴之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入宫,便是在这里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