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最为湍急的河中心,逐渐向南岸靠近。
悄无声息游动数十米的距离,江明最终在南岸下游距离赛伦河大桥约八九十米远的位置,抵达岸边。
起身,猫腰离开水面,没有丝毫波澜和动静。
即便有,微弱的动静也会被河水巨大的水流声遮掩。
这片区域属于南岸阵地,前方十数米的距离,堆砌了一排沙包,这是一处防御阵地。
观察四周,并无人员动静,江明随即取出衣物和武器,重新穿戴。
过了南岸阵地,就意味着穿越第二防线,接下来是防守力度较小的第三防线。——悄无声息继续前进,江明轻声翻越这处南岸阵地堆砌的沙包工事,没入黑暗之中。
隐匿!
潜伏!
待在南岸阵地之中巡逻的哨兵,以及无数工农红军战士,根本没有想到,一个敌人正在侵入南岸阵地工事群,并准备向他们浴血奋战的慕尼黑前进。
夜,已深。
距离黎明,还剩下短短数个小时。
宛如鬼魅般的江明,已悄无声息渗透绝大部分南岸阵地,距离离开第二防线,还剩下最后一步。
这条阻挡数万德军进攻的北方第二防线,就仿佛敞开大门的院子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嗡!”刺骨的寒风连绵不断,吹的人浑身颤栗。
快如疾风,迅如闪电。
十数米之外,赫然屹立着一座亮着微弱灯光的岗哨关卡,一条宽四米左右的公路向身后绵延。
岗哨之中,有两名手持武器正在站岗和警戒的红军士兵。
江明瞧了这座岗哨,面色平淡,接着驻地堆积的杂物,遮蔽自己的身影,紧接着轻轻越过阵地修建的建筑,直直窜入一簇簇低矮草丛和灌木林之中。
这时候,待在岗哨内正在负责警戒的红军士兵,被寒风轻轻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视线之中发现有一团黑影似乎在移动,又似乎没有。
努力眨了眨眼睛,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名红军士兵眉宇微皱,有些疑惑,向旁边的同伴询问道:“诶,好冷啊,你看,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没有看到,怎么会出现什么东西,你不要吓我。”听到这番话,正在悄悄抽着烟提神的同伴,吓了一跳,赶紧往四周瞧了瞧。
东西没有,然而这一股股接连不断的冷风,却让人难受至极。
半夜站岗警戒,这是最枯燥和最疲倦的事情,抽根烟提神。
“那是我看错了,晚上站岗太累,眼睛会出现问题。”这名红军士兵有些狐疑,仔细瞧了瞧,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轻轻摇头,叹道:“给我来一根。”
同伴摸出一包便宜的劣质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他:“给。”
成功渗透工农红军第二防线,窜入林子之中的江明,继续往正南方向前进——八公里之外,是工农红军北方第三防线,同样是慕尼黑最后一道屏障。
第三防线与第二防线不同,无险可守,其重要性远远不及赛伦河大桥。
这道被誉为慕尼黑最后屏障的防线,徒有其名,却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