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快送我们去医院。”威波尔见到两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双目瞪大,用力发出怒吼声,唾沫星子胡乱飞洒。
什么黑死病,他们是被下毒了!
“咕噜。”
两名士兵得到命令,吞了吞喉咙,深呼吸一口气,不敢再去看浑身青黑的军官基尔。
两人赶紧上前,同身后一名名赶来的士兵,协助威波尔、蒙哥马利等观察团军官离开莱尔旅馆,送往医院。
临时居住于莱尔旅馆的英国观察团全体成员,除去已经病发身亡的英俊少校军官约翰·基尔,共计11人,被送达纽伦堡红十字会医院救治。
事实的结果,并非威波尔和蒙哥马利的猜测一样,他们没有被下毒,而是染病。
此时此刻,纽伦堡红十字会医院,已经收纳了120名身患同样病情的病人,浑身出现高热状态,咳嗽伴随着咳血,身体局部到大面积青紫。
病情相同,病患数量极多,这意味着什么?
传染病! 最为可怕的传染病!
9月4日清晨8时许,纽伦堡红十字会医院拉起最高红色医疗警报,启动医疗卫生紧急预案,对全院实行最高级别的传染病隔离措施,严禁任何病患同外界接触,医疗人员需佩戴口罩和防护衣。
随后,红十字会医院对因病死去的少校军官基尔,以及其余三名黑人员工,两名流浪汉,进行生物学解剖分析和研究,确定病因。
限制于时代和设备的限制,红十字会医院的医生们,进行解剖分析和研究,确定病因,需要一定的时间。
作为死神的象征,已经消失数百年之久的黑死病,重现人间后,却不会给这些医生们时间。
疫情,进入最为可怕的阶段。
空气传播、皮肤接触传播、跳蚤叮咬人体传播、使用生食传播,各种各样的传播渠道,再配合社会基层人民的卫生意识薄弱,一场瘟疫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扩散和满眼。
一只只并不受空间和地形限制的老鼠,携带着致命的鼠疫杆菌,离开原有的聚集地,在人类聚集地之中觅食活动,感染那些待在城市内的老鼠。
当初酒吧内那位对女人许诺结婚的男人,已经踏上行程。
其余数十名肆意放纵自己的顾客,则进入新一天的工作,接触数不胜数的人。
庆祝生意的四名法国商人,已经携带货物,贿赂边境军官后,轻而易举渡过德法边境,进入法国境内。
同样全部被感染的14名法国观察团成员,尽管第一时间被送达红十字会医院,可在病情潜伏这段时期,自诩浪漫而优雅的法国绅士们,则泡在纽伦堡的红灯区,享受着酒池肉林。
而接待了这些法国绅士们的女人,则又接连接触了不知多少位被色欲占据脑海的客人。
有法国商人,有英国绅士,有波兰的军官,有捷克的小官员,还有来自于美国的冒险家。
传播。
肆无忌惮的传播。
除了疫情正在疯狂蔓延和扩散之外,临时军政府和苏维埃共和国爆发的内战,已经进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