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忽大忽小的呼噜声,陈渡睁着眼睛,小心地控制着翻身的动作,侧过脸,枕着脑袋面对这睡死的白修年,心里一暖,真好。
伸出手压了压白修年身上的被子,顺带拂去落在对方额头上的发丝,随后收回手,就这样静静地撑着脑袋望着要跟自己过完后半生的人。
有些困意之后,陈渡慢慢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一直手压住被子的中间,不然冷气吹进白修年那边的被子,套上厚厚的袄子,穿上鞋,摸着黑慢慢走了出去。
走到外头,团成一团的大富听见动静,警觉地竖起耳朵,鼻子在空气中嗅一嗅,大概是闻到了主人的动作,连忙从遇岁给他做的窝中爬起来,尾巴一甩一甩蹭到陈渡的脚边。
“大富,去睡吧,乖。”摸了一把大富的头,陈渡就绕开对方坐在桌子旁边,带你上一根蜡烛,把桌上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放进厨房,自己则再次折回来,手里拿着早在镇上买来的小零嘴,长夜漫漫,虽然前不久才吃了不少东西,但离到达新的一天还有好几个时辰。
往年的自己也都是一个人守岁,今年虽然不太一样,但心疼媳妇儿忙了一天,又喝了酒,好不容易睡下了怎么忍心让对方再起来,昏黄的烛光之下,陈渡低头就瞧见抬头望着自己的遇岁。
看来这家伙是不想去睡了,也好,能陪陪自己。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陈渡走到窗边,窗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学,打开窗伸手一模,手上一层冰渣子,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虽说晚来了一些时间,但好在还是赶上了最后一天,而且瞧着架势似乎下得挺大。
关上窗,陈渡重新坐回桌子边上,心里想着明天看见雪的媳妇儿该是怎么样的模样。在陈渡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的阿爹阿麽还在,他也可以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团上一个雪球,追着别人打,笑声响彻整片天空。
陈渡刚毅的脸在黑暗中露出怀念的表情,不知道小时候的媳妇儿是怎样的,会不会也是这么可爱,睡熟的时候会打小呼噜,生气的时候脸会变红,还有现在笑一笑就会露出来的小酒窝,很多时候陈渡都在可惜自己遇见媳妇儿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才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好在以后的时间,媳妇儿都是属于自己的。
就这样陈渡陷进了自我陶醉中,脑中每一张都是白修年的脸,放在桌上的蜡烛已经落了一层的蜡,原先还精神十足的大富也团着身子睡着了。
捻起一小块零嘴放进嘴里,盘子里装的东西有些白修年自己做的,但大多数都是在镇上买的,因为白修年只有一双手,实在是忙不过来。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陈渡看似是随意挑选,其实没一下都准备的落在白修年自制的东西上头,一次都没有弄错过。
脑中的剧本已经进行到和媳妇儿生娃的阶段之后,陈渡听见身后动静,原本熟睡的大富也甩了甩身子爬了起来。
“修年,你怎么起来了。”陈渡扔下手中的东西,急忙站起来,坐太久没动的脚已经冷麻了,于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修年急忙上前把人给扶住了,翻了一个精彩至极的大白眼。
“守岁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做啊,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做好。”把人按在座位上,自己则半蹲着伸出手在陈渡的腿上捏了捏,这也不知道几点,往桌上的蜡烛和零嘴上一看,想必这人一晚上就呆坐在这了,于是手上一用劲,掐了一把对方大腿内侧的软肉,狠狠说道:“坐着就傻坐一晚上,也不知道起来走动走动,冷死你活该。你说你,是不是不把我和遇岁当一家人,守岁自古都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你一个人摸着黑算什么意思。”
“没摸着黑呢,我点了蜡烛,还有吃的……”话还没说完大腿上又挨了一巴掌,不过这次白修年可是控制了力度,不过依陈渡这种人皮厚的陈渡,哪种力度他应该都感受不到吧。
“说你胖你是不是还得喘上啊,大过年了是不是别惹我。”不知道是不是陈渡的错觉,总觉得喝完酒睡了一觉的媳妇儿特别的……劲爆,不仅是话语上还是动作上,当然最火爆的还是脾气。
“我知道了。”呐呐地低着头认错。
“好了,你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几圈,我去把遇岁叫起来,原本就不该睡的,都怪你。”当然要不是自己抢着要喝那么一点酒,什么事都没有,没想到重活一世,自己的酒量也跟着退化了,酒果然是个糟心的东西。
“对了。”走到半路白修年突然转过身,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渡,吓得陈渡立马站起来围着桌子走了几圈,再次看向白修年的时候就看见对方仿佛望着智障的脸,于是颤巍巍的开口,“修年,怎么了。”
“我只是想问我喝完酒之后有没有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上辈子白修年可谓是千杯不醉,后来患病之后也就没再喝过酒,喝醉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而且想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奇葩的行为,最多也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