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是没底。
整个院子,除了绪十七和绪十九的哀嚎声,以及棍打肉的声音,其余都是一片死寂。
虽然很多人都不满这个空降下来承担起训练他们的楚言,但是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是在嫌五十军棍惩罚力度太小是吗?”楚倾颜语气仍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楚言,你有胆子和我打一架,看谁武功厉害!”绪十七怒目而视,仿佛要将楚倾颜给撕裂了。
绪十七不怕死的话,让马岩不由自已抖了抖身子,楚言的武功他见识过,他在她手下还过不了几招,绪十七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而楚倾颜双手抱肩,神色悠然,“打一架?你凭什么和我打?你真的以为,有些事情是可以靠武力解决的?”
“楚言,你是怕了吗?”绪十七不满她的态度,他咬着牙,切齿道。
“怕?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你还不够资格罢了!好好受了这军棍,等酒醒了,如果还有想和我练练手的念头,我身边的谨信很是乐意奉陪。”楚倾颜已经懒得和这样的酒鬼说话了,“如果你还没完没了,我不介意让人把你的嘴堵上。”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两人,绪十九冷眼笑道,“楚言,你莫不是怕了我们,所以才总是将那小护卫拖出来当挡箭牌,说的也是,看你这样,一个弱质书生,不男不女的样子,阴阳怪气,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这些铁铮铮的汉子!”
话越说越难听,楚倾颜若不是碍于他们是大冰块的手下,早就已经将他们踹飞了。
“绪十七,绪十九,你们两个住口,好好受罚!”金灵忍不住出口,他们真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金灵大人,为什么您也站在这懦夫身边?您不应该是为咱们兄弟讨回颜面吗?江南骁烈骑,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绪十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人,语气里尽是质疑和悲愤。
金灵含怒,“绪十七,闭嘴!”
两位下属酒醉未醒,口不择言显然已经得罪了人,金灵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他想起了昨日火灵对他说的那些话,江南骁烈骑现在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若是不好好管教,恐怕就要废了。原本他还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一看,开始有点信服他的话。
可惜喝醉酒的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伴随着哀嚎鬼叫又在喋喋不休。
楚倾颜冷笑不语,而流光等人皱眉横目。
金灵额头冒出冷汗,这两人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当他抬手准备叫人将两人的嘴巴堵上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至。
“外人?懦夫?这两个词,用在本王的人上,还真的很是新奇。”
不怒而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却让在场的人不由自已地屈膝跪下。
朝阳的第一道光亮照在了门口那玄色的衣裳上,金丝勾边的暗纹在光照下蜿蜒流转着。
一身的冰寒之气,迅速朝四周蔓延开去。
跪伏在地的人,不敢抬头。
唯有一人,含笑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