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这——
“希宁,小烦它们怎么来了?”
正在铺着床铺的希宁闻言不禁一笑,“主子,您走神也太厉害了,现在才发现它们的存在,方才您离开楚大老爷的房间时,它们就跟了过来,看起来它们真的跟您很投缘呀!”
知道原因后,楚倾颜低下头看向一直瞅着自己的一家四口,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要和我住一块吗?”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它们能听懂,没有想到那小三只就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大只也似乎没反对,楚倾颜不由觉得这几只还挺通人性的。
于是她吩咐希宁给这几只准备一个窝,然后换下衣裳准备歇息。
明明这几日奔波,应该一沾床就睡的,可是她却辗转难眠。
最后她索性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陷入了沉思。
她要去问大冰块吗?
可是万一答案是呢?
那么她该怎么办?
不对,她喜欢上大冰块了吗?
所有的问题汇集成一个凌乱的毛线球,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线头在哪里,只能越来越乱。
她将头发抓成了鸡窝头,最后认命地躺尸在被子里。
算了,明早她就去问,他是不是将她当成孩子或者当成妹妹来对待!
如果是的话,她就安安静静陪着他,如果有一日必须要离开他,那么她也会做好准备。
那如果不是的话——
她挠了挠头,想不出所以然,等答案出来后,再来想如果不是当妹妹的事。
不过,她一开始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谁让他今日凶她来着,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做了决定后,楚倾颜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而在钱庄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个人夜不能寐。
萧绪手中拿着的茶杯,杯里的茶水早已经凉透了,而他却不自知。
此时的他,正陷入难题之中。
以往,他要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总会将幕僚聚集起来一起探讨。
比如五年前如何管教小孩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却不能故技重施了。
因为总不能出题考幕僚说如何处理男女之情的方法。
若是传出去,会有损他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安安:说得好像你之前的问题不损形象似的,哎呦,痛——)
所以萧绪第一个想到的是易凌风,以前在他在花丛中游荡,如今已经成了亲,生了三个孩子,经验应该比他丰富。
但是当提起笔的时候,萧绪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随即又放下了。
他揉了揉眉宇,觉得这件事真的是让人束手无策,不如军中之事处理来得利落。
而且他觉得这事得认真谨慎,想起今日他让小家伙难过一事,心里就有些懊悔。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不由起了身,“火灵,本王要出去一趟。”
火灵闻声微讶,这都快三更天了,主子您枯坐了一晚上了,还有兴致去哪?
可惜自家主子已经打开了房门离开了,虽然摸不着头脑,火灵还是立即跟了上去。
最美的不是牵手的那一刻,而是在走向对方的那朦胧不透的路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