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但是两人相比,她对男女之情开窍得比自家主子早!
对于大冰块的无故发火她有些放心不下,不过还是先把手上这封信看完吧,刚才她就看到个开头,展开信纸,楚倾颜一目十行往下看,越看她越心惊。
倾颜丫头:
四年多不见了,你可想过我?也许你已经将我忘记了,远离京都,你过得应该很自在热闹。当初我就应该执意将你留下来的,这一别就是一千多个日夜。
原本今年开春,我打算富丽山脉去寻你,却不想边境出了事,一耽搁便已经四月。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年少莽撞的少年,如今的我,已经可以承担国家重担了,所以我主动请缨,父皇也已经批准了,所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在去战场的路上。
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大皇兄生性沉闷,你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估计会感觉很无趣,倘若我建功立业,便请求父皇解除你和大皇兄的婚约,放你们自由,当初你们是被这赐婚束缚,心不甘情不愿绑在一起,我都知道。
若是我回不来,那么别忘了,当初那个三番两次害你中毒受伤的萧然。
萧然留。
楚倾颜指尖有些颤抖,萧然这是在写遗书吗?
不来信则已,一来信就惊人。
虽然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心悦于大冰块,但还是感动于他临出军之前的惦记。
笔锋俊秀,比她的字好看多了,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过自己,看字能识人,这字无乖无戾,不燥不润,她不难想象,萧然已经长大,不再是个性子急躁的少年了,她算了算,今年他应该已经十六七了吧。
等等,楚倾颜忽然能够明白大冰块方才说的那些话。
所以大冰块是吃醋了?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她就沾沾自喜起来。
看来大冰块对她很在乎呢!
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楚倾颜收起信,对希宁道,“吩咐厨房将饭菜移到殿下房间,我今晚不在这里用饭。”
希宁看着脚步匆忙往外走的主子,抿唇一笑,抬脚朝厨房走去。
皇宫深夜,凉风习习,禁卫军来往巡逻,宫内,只听得到铠甲相碰与厚重军靴落地的声音,很肃静。
一道城墙,隔绝了尊贵与平凡,一边是静谧,一边是热闹。
这是几日前,萧然写下这封信的夜晚。
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起了纱帐,凉意在殿内流连。
砚台上墨水残留,案桌上一张白纸字迹未干,就这么躺着。
而一道隽俊的影子靠在窗台,望着富丽山脉的方向,白皙的指尖轻叩着窗沿,厚重却清脆的声音在夜间想起。
以前不知相思滋味,如今思念入骨,才知思念如此苦。
倾颜丫头,我想过很多次咱们相逢的场景,可是终究只能是想想。
此去一别,若是穷途末路,来生再护,若是花开贵富,今生定相护。
望着夜空弯月,他笑了,自信且傲气。
倾颜,等我回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