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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绪忽然有种怒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抬手揉了揉眉宇,“阿颜,你——”
他话还没说完,名满楼里“蹭蹭蹭”跑来一个侍女,直直走到楚倾颜面前。
楚倾颜记得她,她是在花月身边伺候的侍女,好像叫黄叶。
“楚公子,还好您没走,这是我家姑娘让奴婢送给您的。”说着那侍女就递上了一个绣着五彩蝴蝶的香囊。
楚倾颜不知所以然地接了过去,“你家姑娘这是?”
黄叶笑得有些暧昧,“我家姑娘说,这是见面礼,因为楚公子您是第一个听出她琴音的人,所以聊表谢意。”
“……”楚倾颜倒是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不明白她脸上那神色,有些奇怪。
这时候黄叶含笑退下。
楚倾颜把玩着手上的香囊,还拿到鼻子嗅了嗅,抬头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这香囊做工还挺精致的。”
萧绪从刚才那侍女说的第一句话时,脸色就黑了,如今看到香囊上绣的蝴蝶,他的脸就更黑了,比翼双飞吗?学梁山伯与祝英台?
楚倾颜刚说完,面前的人已经气得拂袖离开了。
她傻愣愣举着香囊,看着人大步离去,脑子一下子死机了。
“没有想到,萧绪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的。”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林风奕摸着下巴,脸色有些戏谑。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上了二楼。
“烟萝,那人不是倾颜喜欢的人吗?怎么倾颜怕成这个样子了?”花袖里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说呢?你可别看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旦做错事被抓,她头一个怵的就是她家那位。”程烟萝笑得幸灾乐祸。
花袖里更加不解了,“你是指去名满楼的事?可我们又不是去花天酒地,再说我们都是女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不不,你可知道,吃醋是不分时间地点对象的?而且她们家那位占有欲极强,可容不得他的人身边出现什么闲杂人等,等等——”程烟萝扫了她一眼,随之坏笑道,“你之前估计也被她家那位赏过脸色吧?”
“啊?”花袖里摸不着头脑。
程烟萝为她解惑道,“你应该被调查过,否则以着那位的性子,断不可能放心让小丫头和你合作。”
花袖里目瞪口呆,随之愤恨地为楚倾颜打抱不平起来,“不是吧,倾颜过得这么憋屈?我以为她性子爽朗,应该是个过得潇洒恣意的人,她不觉得这样子很没有自由吗?”
程烟萝抬起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不不不,这两人的故事说不清,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呢,真相往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谁吃瘪还不一定呢!”
花袖里眨了眨眼,难不成吃瘪的那个浑身冷冰冰的人?
她不由浮起了一恶趣味,脑袋里想象着楚倾颜将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样子,想想就想笑。
可是当她拐上了二楼,看到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花袖里刚翘起来的嘴角瞬间就往下压。
“林!风!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