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待希宁下去后,程烟萝喝着茶道,“不得不说,你是个会带人的主子,身边各个都快成精了。”
楚倾颜知道她指的是希宁和谨信。
“那个杨小环也不错,最近几日都是她在帮忙打理这延续产品,白花花的钱那可是如流水地流入咱们的铺子,可叫那陈家汪羡慕嫉妒恨得眼红!”说到这里,花袖里更加兴奋了,她继续道,“倾颜,你可不知道,在这胭脂水粉行业里,我们花家一直被陈家打压得翻不了身,如今遇到了你这一贵人,简直让我大大的扬眉吐气一口。”
楚倾颜和程烟萝被她这小人得志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楚倾颜碍于自己的伤口不敢放声大笑,不过笑过后,她想起了之前与陈家兄弟照面的事情,不由跟两人提起,顺便道,“我看这陈家大公子不是好相与的样子,我们最近做生意可是要多加留意,不得让人钻了空子。”
花袖里连连点头,只是她语气诧异地道,“人人都道陈明伦是个不可多得的儒雅君子,我还以为你见到他会被他的做派给蒙骗过去,却不想你是这般通透!”
“我不过是透过皮囊看本质,再说了,若真的是高洁傲岸的雅士,怎么可能同我们一般沾染上铜臭味?君子,不过是伪装罢了!”因着在京都待过,又在连城待了那么多年,她怎么会不懂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人多得是?
这话说得花袖里和程烟萝非常赞同,程烟萝还抬手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嗔道,“说得好像我们也是满身铜臭味的俗人!”
花袖里大笑,“俗人有什么不好,我啊,还乐意当一个抱着银票入睡的俗人!”
三人均是大笑。
待花袖里和程烟萝离开后,楚倾颜也没有什么睡意,反倒是因为与她们聊得投机而精神振奋,想着也不能下去走动,正想让人给她那本书翻看打发时间的时候,却听到又一阵脚步声进来,以为是希宁,没抬头就将打算吩咐道。
说完觉得这脚步声有些厚重,又听来人没应,她不由抬头。
抬头一瞬,来人高大俊逸的身影便入了眼,背后光亮大盛,将他冷硬的面容衬得有些柔和。
温热的湿意渐渐漫上了眼眶,如同潮水般上涌。
萧绪踏入房间,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开口道,“不好好歇息,看什么书,若是再把眼睛累坏了,可有得你哭的。”
话音刚落,便看到她眼里晶莹的水光,呼吸一窒,不由快步上前。
“这么脆弱,都经不得人说?”虽然是在教训她,但是人已经走到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了。
楚倾颜抽了抽鼻子,抬手回拥住他。
这不过是因为,生死一线后,再度看到他时,心里忽然涌起的情绪,太过于突然,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谁让你欺负我!我不就是想看看书,你还那么凶!”楚倾颜哭嗔着道。
一听到她的哭腔,萧绪那再冷硬的心也该化成绕指柔了。
天地良心,他怎么招惹了这个小哭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