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了眯眼,冷淡地道,“我自己可以上药,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纪临扬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司马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及他没有言明的执着。
“别动,快上好了。”
他敛下眼帘,没再说什么,认真处理着她的伤。
明明只是片刻的事,司马君却感觉仿佛过去了很久,但是当他松开她的手腕的时候,她又觉得,不过是眨眼间。
就像十年很长,可是当你回头去看时,却发现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
经历很久,回忆很快。
如果能够一直活在回忆里,那也是一种幸福。
“林扬,如果这次风波过去,你离开就离开蓝庄吧!”她看着他的背影,出言唤住他。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句话,只是每次说这话的时候,她都百般滋味在心头缠绕,可是她不得不逼自己说出口。
纪临扬转身上前一步逼近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两指微微用力,声音沉得可怕,“你好像很喜欢替我做决定,当初你费尽心思把我留下来,如今就想轻而易举打发我,你觉得我纪临扬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过分靠近的距离,肌肤相贴,司马君不敢直视他,咬着唇抬脚朝他的靴子踩去,他避闪开去,手也随之松开,司马君后退几步,和他之间距离安全了,她才压制住心里涌动的情绪,挑眉回视他。
“林扬,十年之约到期了,你已经自由了不是?当初你一心想要离去,如今死皮赖脸地想留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背过身子一顿、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纪临扬没有回头,回答完后,他就继续向前,只留给她一个绷直的背影。
他怕若是再留下来,他会一个忍不住把这个薄情女子掐死!
司马君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转身往树干踢去,“这个魂淡!哇,痛死我了!”
她抱着脚欲哭无泪,今日伤手又伤脚,她也是醉了!
这时,离开的潭影又回来了,手里依然是一碗粥,热气袅袅。
“我说过不吃了。”司马君哀怨地单脚独立。
“纪主说,您撒过气了,也该饿了,让奴婢热好端了过来。”潭影眼观鼻鼻观心地回答。
司马君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嘟囔了句,“他又知道!”
潭影听到她自言自语,立即眉开眼笑地将粥递了上去,还是纪主了解主子的脾气。
看着自家主子别别扭扭地吃着,潭影想了想道,“主子,说一件让您高兴的事。”
“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我高兴的?”司马君撇撇嘴,不过不扫这丫头的兴,她还是道,“你说吧!”
潭影皱着的脸顿时笑开了,“主子,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打听那雪心唇膏的下落马?属下方才收到消息,说那江南延续产品背后的老板有了眉目了。”
“是谁?”司马君手一抖,立即追问道。
潭影原本想要让主子猜一猜,可是看到她如此在意,便不吊她胃口,笑眯眯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楚倾颜楚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