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争了,”东庭繁扶住额头,这个儿子他算是管教不了了,他想起了今日来此的正事,冷然道,“明晚就是两国正式见面的宫宴,我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做。”
东庭望玉没有意外地耸了耸肩,“说吧,什么事?”
东庭繁虽然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当做没看见,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出面帮自己执行。
他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下属将一封信递给他。
在东庭望玉接过信件后,他淡淡道,“这件事关乎了萧然和萧绪的矛盾激化,你务必要处理妥当。”
闻言,东庭望玉有些意外,什么事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没有犹豫便打开了信,当浏览过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让楚倾颜在宫宴的时候失身于萧绪?”
东庭繁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解释说道,“萧然看上了楚倾颜,但是碍于那一纸婚约在,所以月妃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你就按照上面写的法子做吧,这样一来,萧绪和萧然的兄弟情谊也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月妃想要借由此事,让他们兄弟做不成,你也知道,萧然还没有太强烈的夺位之心,这次也算是推他一把吧!”
说完,久不见他回答,东庭繁微微皱眉,“怎么?你对这次的计策有意见?”
东庭望玉握紧手中的纸张,仿佛要将它捏碎,语气仍旧是维持着平日的轻嘲嗤笑,“不觉得做这样的事情,很不光彩,居然利用起女人来了。”
东庭繁冷冷瞥向他,“望玉,权利纷争,向来没有光彩与不光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是不折手段,那也无可厚非,你现在欠缺的便是成大事的果决,好了,爹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说完,东庭繁没有多停留,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厅里,就剩下东庭望玉和玄溪子墨主仆二人。
玄溪子墨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一直在不断下降,他头皮有些发紧,宫主大人不知道少宫主和楚倾颜的交集,但是他十分清楚,楚倾颜是少宫主这么多年来,唯一看得上的朋友,如今让他去算计她,这对少宫主来说,简直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少宫主,您没事吧?”他艰难地问出口,这时候本不应该凑上去,但是他知道,除了他,也没有人敢这么问了。
东庭望玉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手中的信件,他突然低低一笑,笑声苍凉,带着苦涩笑意。
“子墨,我一直以为,站在萧绪的对立面,只要做到不伤害她,就能够很好维持两人的关系,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她是萧绪身边的人,那么战火就会蔓延到她身上,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玄溪子墨愣了下,平时根本就很难听到少宫主用的是“我”来说话,看来这一次少宫主真的是大受打击,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有些埋怨自己嘴笨。
东庭望玉捏碎了手中的信纸,眸色晦暗不明。
小丫头,我该怎么去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