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要难过,自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虚见站在她身侧,声音更加温和,“贫僧看得出来,你已经尽力了,事到如今也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一切还应当顺其自然为好。”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楚倾颜将头埋在了双膝之中,哑着声道。
所有负罪感的来源,是她在恐慌,害怕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为了她而牺牲而负伤,这是她不想预见的。
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去面对大冰块,宁愿这时候待在这里,封闭自己。
“你这是在逃避,施主,就算是你现在不想去面对,事情仍旧是在一往无前地发展着,以着不可抗力的因素不断地影响你身边的人,失去的,无法再回来,但那些还未失去的,仍旧可以挽救,若你沉迷在自我囚困中,到时候等你想通了,也许都已经无法挽回。”
听到她喃喃自语再结合从这两日进出庙宇香客那里听来的谈论,虚见大概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自责什么,此时双手合十,轻声继续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虚见这一番话,让楚倾颜微微愣住了,黑暗的天地,仿佛突然间拨云见日。
“你说得对,大家都在为了我出生入死,我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悲春伤秋,这不是我的性格,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土灵一定会说我想太多,东庭一定会骂我矫情。”
她仰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比天边的烈日还要灿烂。
原本就娇小的身子蹲在他眼前缩成小小的一团,素日平澜无波的内心因为这如火骄阳般的人而起了波澜,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头去安抚她,然而当手指微动要伸去时,他惊觉自己的行为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不由立即收回来,转而握住手腕处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拨动着,努力平复着内心。
“施主能想通当然是最好的,贫僧不过是提点一二罢了,最重要的还是施主自己的心态。”
她弯起嘴角,眼底的自信慢慢回归,盈满整双眼睛,好像沾满露水的山茶花,那样的好看夺目,虚见眉间一动,有些惊慌失措地背过了身,努力念着心经平复着心底的异样。
楚倾颜没有发觉突然虚见举止的怪异,轻舒了一口气,“虚见,谢谢你的提点,否则我可能迈不过这个坎,说不定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这样更是让那些为了我的人白白费了心血。”
“施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走出来是迟早的事情。”虚见心不在焉地回道。
她觉得这个呆呆的神棍也会说好话,真是太神奇了,但是对方帮了自己,她也不好逗趣他,直接跟他言明了自己的打算。
“虚见,我再休养一日,明天就出发去寻同伴。”若非今日咳嗽还有些严重,她真想今日就立即离开。
听到她说要走,虚见当即转过身,低头看向那抱着双膝无辜看着自己的人,忍不住脱口道,“你身体还未痊愈,还需调养几日。”
“不了,想通之后,就归心似箭了。”楚倾颜朝他扬了扬笑脸。
她没有发现他眼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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