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边有棘手的事情,他也无事,索性能帮就帮。
他放下酒壶,掸了掸衣袖斜靠在椅背上,懒懒下令道,“出动探子去查查萧然最后出现的地方,看能否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林江东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点唇舌才能说动自家主子,却没有想到主子这么快就应允了,惊喜得不得了,生怕他反悔,一个得令就立即下去做准备。
萧厚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扯了扯嘴角,伸手重新拎起酒壶站了起来,秋风吹进了大开的窗子,在呼呼作响的晚风中,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窗台,衣袖被风撩起,多了几分飘飘欲仙,只不过那背影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孤寂和苍凉。
小无赖,看样子又要晚一些时候去见你了。
他仰头灌下一口酒,入喉浓烈呛人,却也容易让人麻痹苦痛。
一日后,萧绪便收到了萧厚离京的消息,当时他正在与媳妇用晚饭,便与她分享了这一则消息,“三弟确实有些手段,短短时间就有了萧然的下落。”
楚倾颜正在喝着酸鱼汤,怀孕以来,她就爱吃酸,只是大冰块嫌她吃小酸果没营养,变吩咐御膳房给她做各种带酸的美食,饱了她的口腹之欲,闻言她不置可否,“我可不认为那几年能够给你下绊子的人有多差!”那至少也是个和大冰块旗鼓相当的对手,幸好最后他们握手言和了。
萧绪点头,“其实这几个兄弟,都不差。”
楚倾颜顿了下,想起了萧遥用浪子的身份做伪装求一份安稳,想起了萧厚用病怏怏的身份做伪装韬光养晦,对大冰块的话深深赞同,都是一个个扮猪吃老虎的主,而且十分的成功。
想到这里,她灵光忽然一闪,狡黠地眨着眼睛,“对了,你这两天不是在烦恼着修建破损厉害的几座城池该派谁去监督吗?”
“难道你有好的人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但是基本能用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萧绪这两天也在愁着,无意间和小家伙提到这事,没想到她还记得。
她嘿嘿一笑,“你觉得二皇子怎么样?”
萧绪扬眉,“你怎么会有这个提议?”
“你觉得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地道挖通到城外的人,手上能没有几个能工巧匠?”
萧绪平澜无波的眼眸因着她的话微微亮了起来,他一把拉过自家媳妇圈在怀里重重吻了下,然后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阿颜,你真是个贤内助!”
楚倾颜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总不能你这个大哥忙得要死要活的,其他人都玩得不亦乐乎,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还是阿颜你心疼我。”
“那是——”
说未说完,就被人以吻封缄。
正在大摇大摆逛着夜市的某人大大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望了下天空,这天越来越冷,看来是时候回家添衣服了。
于是某人又大摇大摆地回府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只狐狸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