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下手,否则怎么会这样!”
萧然看她发怒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母妃,这一切,都是傅家咎由自取,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也是同样的下场。”
话落,月妃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萧然被扇歪了脸,他有些怔愣地抚上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从小到大,母妃从未这样打过他。
然而月妃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发现儿子脸上的惊愕,怒指着他道,“然儿,你还有没有心!那些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外公,你的舅舅,你的表兄弟啊!他们不都是为了你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张了张嘴,很想说,他们是成为了权利的奴仆,才会自取灭亡的,可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所以就算心里再难过,他也选择了闭嘴。
“然儿,母妃就问你一句话,你救还是不救?”月妃面目紧绷地望着他,神情从未有过的可怖。
“母妃,你就不怕这是个局,引诱我们出现的圈套吗?”萧然木着脸问道。
月妃有些抓狂,恨恨地道,“那又怎么样?咱们的人马都在京都之外,还怕拼不过他们吗?再说无论是不是圈套,你外公一家对你恩重如山,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看着这样的母妃,萧然有些话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最后他仿佛妥协了一般道,“好,儿臣救。”
这话一落,月妃才彻底放松下来,也就在这时候,她似乎才察觉刚才自己的行为过激了,看着那通红的脸颊,心里又开始疼了,喏喏道,“然儿,是不是很疼?”
萧然苦笑摇了摇头,“不疼,儿臣皮糙肉厚。”
“那就好,那就好。”这话也不知道她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若没有其他事情,那儿臣下去部署了。”萧然觉得此刻再也没有心平气和与她待下去了。
月妃也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不舒服,只能呐呐应了声好,眼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出了正厅,萧然将自己摔靠在了院内的大树上,目光痛苦挣扎地看着太阳的方向,仿佛要用那刺眼的光亮来刺痛双眼,不让眼底的潮湿涌上来。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
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萧然闭上眼睛,将自己放逐在这一树影里。
皇宫内。
萧厚站在案桌前,抬手作揖禀道,“已经感觉到京都内外有所变动,现在我们要出手控制吗?”
一旁的萧遥也随着自家弟弟看向主位上的人。
萧绪思索了片刻,眼底眸光闪了闪,“命令下去,为了防止行刑期间有任何变故,这两日城门禁止出入。”
萧厚领命。
萧绪继续道,“让乌林带人候在城外十里地,随时准备收编。”
萧遥在一旁插科打诨,“看样子这一次萧然那小子不会再蹦跶多久了!”
萧绪和萧厚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