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帐篷就吐了血,浑身酸软地靠在椅背上,吓得秋枫又要哭了,她费力睁开眼睛,无奈一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哭?”
秋枫抽着鼻子,“您现在都病成这样子了,属下怎么看得过去?”
“我不过是因为刚才用脑过度,身体有些受不住罢了。”
没错,弈棋是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书上说慧极必伤,她现在恐怕就在身体力行印证这句话吧!
秋枫哀求道,“那怎么办?待会还有比试,要不咱们不要比了!”
公孙雪摇了摇头,“说什么胡话,直到说不比是什么后果吗?那就是认输,我是那种不战而败的人马?”
“可——”
秋枫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拦下了,“不用担心,我早有做准备,去把木匣子里的瓶子拿过来。”
秋枫不疑有他,立即小跑过去,将今早主子交给她的木匣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没有花纹的瓶子,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立刻呈过去。
公孙雪从里头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服下,秋枫立即送上清水。
她喝了两口水,闭上眼睛缓了会,脸色很快以着肉眼的速度红润了起来,比之前还要健康,疲倦一扫而空,再睁开眼睛,眼睛澄亮有光,看不出一丝病态。
秋枫一直紧紧瞅着她,此时看到这一幕变化,脸上带着讶异,“主子,这药好神奇,您现在的气色好了很多,这是什么药?属下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公孙雪眼底无波无澜一笑,“自然是好药。”
这药能让她迅速恢复体力,压制体内的隐疾,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然而,只能撑住几个时辰,一旦药力失效,身体会非常迅速的衰败,比之前还要严重。
毕竟是虎狼之药。
但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秋枫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扫而过的黯然情绪,面露喜意,“那属下祝宗主下一战旗开得胜!”
公孙雪笑了笑。
因为她刚才的战败,月族人心惶惶,而大祭司带着人去安抚,才有了她这片刻清净,她闭上了眼睛,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锣鼓敲响,她才睁开眼睛,换上利落的劲装,撩起帘帐走出去。
萧遥在看台上走来走去,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不好去去后台给她加油打气,只能焦虑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直到比试时间迫近,他抬眼看向月族的帐篷,正好看到了她掀开帘子走出来。
他很少见她穿罗裙以外的衣裳,上一次是她向谨信下战帖,那一身雪蓝衣袍让他为之惊艳,如今她又一身雪蓝劲装,腰间的佩剑在阳光底下,折射出冰寒的亮光,将她本就清冷的气质衬得更加如冰锐利。
场上的人都为之惊艳,却不敢靠近,就怕亵渎了这仿佛来自天山的雪莲花。
她缓步走出来,气场大开大合,所到之处肃穆庄严,连楚倾颜都忍不住感叹,“好一个霸气女王。”
萧遥胸腔涌起一股自豪,仿佛夸的人是他,与有荣焉。
瞧,这就是他的人!他未来的王妃!
不止貌美如花,还能守护国家!
就在他沉浸在欣喜幻想中,第二场比试紧锣密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