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袍泽们来了,将楚南等人围了起来,心中更是有底了,所以,说话,就愈加放肆了。
而这句话,清晰无比地传到了云非的耳朵里,云非、巫马野和青城新军,在虎贲军到达之后,遂即赶到,还在邓江所军与鹰翔军之前。
青城新军见自家将军被围,刚杀完一万蛮越大军的杀气,腾地一下子冒了出来,急要攻上去,却被巫马野拦住,军士们不解也不听,巫马野忙说是楚将军的意思,一番解释后,才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楚南的声音继续响起,“第一错,姓楚的三个字,不能你们能叫的!”
“第二错,你们不该瞧不起我们青城新军,更不该欺侮甚至要殴打拼命狂奔五千公里,浴血斩杀一万蛮越大军的功臣!”
“其实,这些错,还可以理解,因为你们虎贲军高高在上习惯了,这次,不过是踢到了硬板上;可是,你最大的错,第三错,你不该喊出‘救命’两字,堂堂虎贲,军中第一,却是如此没有骨气,你如此贪生怕死的行为,怎配得上‘虎贲’二字?”
楚南第三句话说出来,三千虎贲俱无颜面,钟百道更是气得满脸铁青,却又无话可说,他要是反驳楚南的话,就相当于承认虎贲军是怕死之辈,这样一来,虎贲的名誉,岂非毁之于一旦,要真这样,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是,如什么都不说,那不又代表虎贲怕了这个什么青城新军的千人将?这要的结果,钟百道仍然不能接受;所以,钟百道盯着楚南的目光,冰寒如锋,犀利如刀,其他虎贲也是汗颜不已,气愤非常。
一句话便将钟百道及其虎贲军陷入两难境地!
什么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伤人于无形,不战而逼人之兵,大致便是这样了。
而青城新军却是看出了他们楚将军护犊子的性子,心中大为感动,狂热之心更浓!
“将军,你看!”那个眼尖之人,再次发现了被楚南踢进峡壁里的那名虎贲,虎贲军的军服鞋饰,全都是特制的,与从不同的,一眼便能看出。
钟百道终于找到了发火点,厉声喝道:“楚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无故将我虎贲军士斩杀,是欺我虎贲军无人吗?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别怪本将军为虎贲军士的英魂,用鲜血和生命,讨要个说法!”
说出这句话后,三千虎贲军立马同仇敌忾起来,俱都拔出专为虎贲军炼制的虎贲刀,注入元力,登时周围尽是一片刺眼金光,还有那杀气弥漫而出。
楚南盯着钟百道,还是那般不喜不怒,平静如常,只是淡淡的问道:“钟将军,你这是要,开战吗?”
闻言,钟百道大笑数声,说道:“笑话,就凭你一新军,也敢和我虎贲军开战,配吗?”
话音落下,楚南脸色旋即冷如万年玄冰,声音不大,却是非常有力量地说道:“青城新军听令,鱼鳞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