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影确实遭到了吕诚的截杀!对杀手,还是准备要来杀自己的杀手,吕诚不会容情。如果冷影的修为比影子高,兴许吕诚还会考虑要不要现在截杀,但冷影要比影子的修为低一层,吕诚自然不会客气。
冷影出来的时候,心里对影子很是不满。不就是抢了他的生意么,自己无能,杀不了目标,这能怪谁呢?而且,影子竟然还躲到这个避难所,像只老鼠似的躲在地下,这实在有损影月会的威名。如果自己出马,只要一次机会,就能击死吕诚。
冷影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影子是拿了影月会一条哈吉犬去追踪吕诚的,但刚才影子并没有交给自己。想要找到吕诚的最有效办法,莫过于让哈吉犬出马。只是冷影不会再去找影子,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与影子就再无关系。
只是冷影很是不解,明明一二个时辰的事,为何会被影子搞砸。他现在脑海中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画面:通过哈吉犬追踪到吕诚,一击毙命,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面对六层中期的武者,他随时随地都能完成任务。冷影的信息确实有些过时,现在的吕诚已经是六层后期,而且很快就要晋升到巅峰期。他没有掌握足够多的情报,出师未捷身先死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冷影有一个问题没有去多想,如果吕诚这么容易解决,影子会躲到避难所吗?还有,如果吕诚知道有杀手,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明通城内吗?但冷影觉得,这可能是影子于心不忍,或许是因为吕诚的年龄,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事。
总而言之,影子的失手便宜了自己。他会完成影子无法完成的任务,这对他来说,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任务。从此以后,他在影月会内的地位,将超过影子。因为无论是业绩还是实力,他都已经超过了影子。
冷影沉浸在这次任务完成后,回到总堂被别人敬慕的时刻。超越影子,是他的第一个目标,成为影月会的金牌杀手,是他的终级目标。
现在的冷影,一心想着如何迅速将吕诚击杀。他走出暗室,将柜子回位的时候还在想,影子的哈吉犬是不是还回联络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要轻松多了。
吕诚并不知道冷影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的冷影心情似乎不错,全身也很放松,正是他出击的最佳时机。吕诚听到里面影子将门反锁,冷影正要将柜子移回去的时候,他动了。
吕诚其实就离冷影不到两尺,只是他用龟息术将自己的气息完全屏蔽,冷影又分了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冷影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朝着冷影击一掌,同时,四枚金钱镖悄悄离开了他的手心,无声的将冷影团团围住。
吕诚选择的时机,永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冷影从里面出来,还在想着是现在就去找哈吉犬呢,还是明天一早再行动。哪里想到,吕诚其实就在他身边。分心的代价,意味着鲜血和杀戮!
没有防备、志得意满的冷影,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偷袭他。这辈子,从来都是他偷袭别人,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偷袭的一天。这一刻,正是他最松懈的时候,时间、地点都远远超乎意料,这简直就是一次完美无缺的袭击。他在想,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冷影突然有一个与影子同样的想法,偷袭自己的人,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如果他是吕诚,那就真的可惜了,多么好的一块干杀手的料啊。
吕诚的双手,就像突然从空中出现似的,一下子就击中了冷影的左侧肋骨。手掌一击中冷影,对方体内的内劲马上想抵挡吕诚掌刀的入侵。只是吕诚的掌刀集中了他全部的内劲,而冷影的左侧,只能临时运起内劲。在吕诚进攻的这一块区域里,吕诚的内劲,是要超过冷影的。
吕诚集中内劲攻击一点,冷影纵然是内劲八层的武者,此时也无能无力。吕诚的手掌,毫不迟疑的刺入冷影的体内,直指冷影的心脏。同时,那四枚金钱镖,形成一个环状,围着冷影的脖子进攻。四枚金钱镖,就像吕诚多出的四只手掌,齐齐刺进了冷影的脖子,在感应力的引导下,顺着钟转了一圈。
从吕诚的手掌进入自己体内的那一刻,冷影下意识的,全身的内劲就都涌到伤口处。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警惕。但在这里,他确实放松了。他刚进暗室的时候,可能警惕性还比较高。但出来之后,绝对降到了最低点。
冷影一瞬间就断定,袭击自己的是肯定是吕诚。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受到吕诚的攻击。他运起内劲,一掌朝着吕诚胸口袭去。他是内劲八层,吕诚是内劲六层,哪怕自己受伤,也能一掌击毙吕诚。
但吕诚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冷影的手刚抬起,内劲都还没有运到手掌,吕诚的左手就动了,他左手一用力,掌尖直接插入冷影的心脏,五指一弹,然后迅速将手抽了回来,然后迅速撤回。等到冷影的手掌击来,吕诚身子已经在往侧后方退了。
冷影突然觉得脖子一晾,这间房的光线本来就很暗,吕诚的攻击又那么凌厉。冷影的注意力,完全被吕诚吸引,环绕在他身侧的四枚金钱镖,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金钱镖突然发力,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他脖子旁边等着,而冷影却丝毫不知情似的。
冷影的心脏骤然受到攻击,吕诚的手掌虽然迅速抽了回来,可是对他心脏的攻击却是致命的。而心脏的迅速衰竭,也影响到了冷影的判断。其实,就算没有这四枚金钱镖,冷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但加上这四枚金钱镖,冷影就无法走出这间屋子。
“你……”冷影望着不远处的吕诚,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支吾着,满嘴的血,颈部喷出的血,将他的衣服和地面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