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秘术放在一起。应该不是无用之物。云山无人识得这个字迹。”
云浅月闻言看了上官茗玥一眼,又仔细地将羊皮纸看了一遍,对他道:“我没接触云山,虽然识得,但是看不懂这些东西。这里面的符号,应该是什么标志。”
“那就算了!你先留着吧!”上官茗玥摆摆手,脸色发沉地道:“那几个老道也太废物了,一场雨竟然都能将他们难住走不了路,果然无用。我看来了估计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雨是很大,他们走不了路很正常。”云浅月道。
上官茗玥冷哼一声,对她道:“跟你说一件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云浅月看着他,“若是说西延归顺了天圣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
“你只知道西延归顺了天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上官茗玥斜睨了她一眼,见她不再说话,他道:“西延玥本来就是夜轻染的人。”
云浅月挑眉。
“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夜轻染总算是拿出了他做天圣新帝的魄力和埋藏得极深的一张底牌。”上官茗玥冷笑一声,“当初他中紫草,夜轻染是不是给了你胭脂赤练蛇救他?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他的人,而是借你和容景的手相救而已。进而得到你的信任,借你之手,返回西延即位,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棋?否则他如何会轻而易举地将从叶倩手中费尽力气抢的胭脂赤练蛇拿出来给你?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容景控制了叶倩,南疆对他来说,即便有万咒之王在手,也起不到多大用处。才舍南疆,而推动西延。他是夜氏先皇从小培养的继承人,江山大业在前,他的儿女情长早就被扼杀在了夜氏的祖祀和暗无天日的训练里。对你的情谊,也重不过江山帝业。更何况暗中走这一步棋,让你既承了他的情谊,又能推动西延玥这步暗棋,何乐而不为?”
云浅月冷静地听着。
上官茗玥看着她,继续道:“你细想想,当初西延玥为何会前往望春楼做了三年头牌?若没有人在背后扶持他,他如何会在望春楼待了三年而不被人查知?与冷邵卓虚与委蛇三年?这背后,仅仅是为了报复冷邵卓,报复孝亲王吗?望春楼是什么地方,想必你清楚,是前朝慕容氏寻找后世子孙复国埋在京中的据点,夜轻染显然早有察觉,才趁机埋了西延玥在那里。他在孝亲王府受冷邵卓虐待,所以,反过来以这种方式报仇,这一点上,就迷惑了别人,而隐藏了真实目的。另外,西延玥的武功高于夜天倾,夜天倾携带紫草,他如何避不开?为何没避开,而是甘愿中了紫草?”
云浅月不说话。
“后来那一日,有人引你去望春楼,之后,你因为西延护国神女的关系,救了他,他却趁机逃开了。不久后,在老皇帝的推动下,云王府的大小姐云香荷和孝亲王府三公子议亲,这个婚事儿,你势必要阻拦。所以,势必寻去孝亲王府,解他紫草之毒,趁机取了胭脂赤练蛇,再之后,他为你所用,你给了他风阁。后来护国神女病重,你送他回西延,之后西延王认子,他成为太子,护国神女归天,西延王殉情,他登基即位。若是太一帆风顺,又怎么瞒得住你和容景?所以,背后又推动西延内乱。”上官茗玥又道。
云浅月脸色没什么情绪。
上官茗玥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试想,那名一直跟在西延玥身边的婢女,西延玥在孝亲王府一直以来,与她相依为命。他接收风阁,前往西延,如何能不安排她?而她却失踪了,后来出现在了西延玥的登基大典上。说明什么?尽管她是一名小婢女,但要想瞒天过海去西延也不容易,首先就得出京城,过北疆,到西延,最后又进入了西延皇宫。重重关卡,你猜到了是当初的摄政王在背后操作,也猜到了夜轻染的相助,但是否猜到了当事人因为西延玥的默许和背后的操纵?毕竟任谁也想不到西延玥会自己破坏自己的登基大典。”
云浅月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上官茗玥对她扬了扬眉,语气轻狂地道:“是否觉得一局棋你是下棋之人,却偏偏没全能控制住棋子,所以觉得意外而好笑?”
云浅月摇摇头,语气漫不经心,“世界上从来没有天衣无缝的棋局,也没有演技演得天衣无缝的人。我尚且有破绽,能让夜轻染看破,能让容景隐隐猜测却不去探究,你认为西延玥,他的演技比我好吗?”
“你早就知道?”上官茗玥挑眉,斜睨着她。
“不过是一局棋而已,怎么下都是下。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到真不必太在意。翻云覆雨,乾坤之棋,总要有正有反。如今你看到他是正了,又怎么知道转眼就瞬息万变,扭转乾坤,成了反的呢?”云浅月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淡淡道:“真正的执棋之人,不是一直赢棋之人,而是看的是最后的落子。”
上官茗玥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要看尽她眼底,奈何她眼波清澈,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忽然扭过头,沉着脸道:“果然是个心思深如海的女人!明明长了一双好眼睛,却是蒙骗世人的。你的纯真都喂狗了吧?”
云浅月淡淡道:“的确是喂狗了!”
上官茗玥横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棋盒,对她道:“摆棋,我们下一局。”
云浅月点点头。
一局棋摆上,二人静静走子。火灵不玩毛球了,蹦到了云浅月的怀里,观起棋来。
第四日,天气终于放晴。
傍晚十分,九仙山的师祖和几位大师终于进了京。
消息传进京城,东海王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往城门迎接。
玉青晴、云韶缘来寻云浅月一起去城门接人,被上官茗玥拦住了,他臭着脸道:“当年九仙山险些经历了灭顶之灾,是云族出手挽救了九仙山,让他们如今帮个小忙而已,便如此拿乔,劳师动众,倚老卖老。当真以为自己能解了毒不成?”
玉青晴和云韶缘闻言对看一眼,笑着摇摇头,不拉着云浅月了,转身出了归雁居。上官茗玥自然该有张狂的资本,如今他是云山的少主。云山的地位自古以来就高于天下诸地。
玉子书本来在华王府门口等候,玉青晴和云韶缘出来将上官茗玥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不由一笑,自然也不反对,跟着二人前往城门。
玉紫萝和玉子夕对和尚道士显然不感冒,也没去城门迎接,而是跑来了归雁居。
玉紫萝果然如云浅月猜测,脱了男儿装,穿上了正经的公主装。比在天圣身着女装时,还要明艳有灵气几分。这只能归功于谢言的调教。
玉子夕这几日据说被府中美人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了个肝肠寸断,一生气,将所有的美人都赶出了二皇子府。独独留下了一个惹起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小不点儿,就是玉燕归,也就是夜天赐。
二皇子府闹腾了半年终于消停下来。
玉子夕来到归雁居后,抱着云浅月胳膊诉了半天苦,最后还是玉紫萝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开他,“若是舍不得,将那些美人儿都找回来!一个个的不是打死都不走吗?还是被你强硬派人押走的,相信若你再找回她们,她们一定乐不得的回来。”
玉子夕顿时失了声。
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半个时辰后,华王府门口传来一声大喊,“皇上驾到!”
“一定是人接来了!”罗玉腾地站起来,对云浅月道:“快准备,让他们给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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