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遗传到她母亲月弥夫人的美貌,甚至比起她父亲定国侯来都差远了,何况她还有个人中龙凤的大哥。可到了现在,苏幕帘才愈发肯定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人,包括那个野小子临初静,都是龙章凤姿,让人无法望其项背。
苏幕帘也是羡慕的,羡慕过后又想,如果当初临晚镜嫁了她家哥哥,她家以后出生的小侄儿,会不会也是天人之姿?真是可惜了。可转念一想,如今的景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之后的景王,那绝世的容颜,又倾了多少燕都少女的心?这,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哥哥也生得清逸俊朗,可比起景王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来说,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艾玛,您也知道臣妇这样的称呼不适合我啊?那还把我往宫里喊?就不能让我在宫外过两天清静日子?”临晚镜二郎腿一翘,终于原形毕露。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作为皇后,宫外传出了那么多污蔑皇族的言论,我总要过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该管的不就是皇族的家事?
的不就是皇族的家事?而你,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还有,这件事实际上母后他们也非常关心,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出宫去问你了,就当出宫透透气。可现在有了阿元,我是不能随便出宫了。把孩子交到别人手里,我怎么放心?”说到最后,苏幕帘眼底闪过一抹怅然。自从她坐上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她?
盯着她犯错,盯着她被皇上厌弃,然后,那些大臣才好趁机送自己的女儿进宫。亏得当初皇上说的五年之约,否则,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她怀有身孕的那段时间,只怕就听从了皇后的安排,纳了侧妃。现在,她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一是要好好教养阿元,二来嘛,还得为皇家添丁。不管儿女,总会让她的地位更加稳固的。
在临晚镜看来,苏幕帘这么小心翼翼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先不说如今渊帝对苏皇后的宠爱,就看她现在生下的小皇孙,深受太上皇和太后娘娘的喜爱就知道,她的地位,一定是如同夙郁的江山一般稳固的。除非,她在宫里犯下大错,谋害皇族子嗣,亦或者更加大逆不道,否则,就算有朝一日渊帝厌弃了她,也不会动摇她的后位。
“阿元是重要,但是你可不能因为他而忽视了渊帝,渊帝初登帝位,很多政事可能还没能理得很顺。这个时候,体现你贤惠的时候就到了。多去羲和殿红袖添香什么的,准没错。不要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不解风情的太监,更不能,让有心上位的宫女摸到了门道。”临晚镜压低了声音在苏幕帘耳边小声提醒。见苏幕帘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你说的我都明白,这两天天冷,我不敢抱着阿元出门,要是天暖和些,我就带着阿元一起去羲和殿。皇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看着阿元,心里也高兴。”苏幕帘再次感慨临晚镜的敏锐,女人,确实不能只围着儿子转,丈夫也很重要。她前天就听说了,从下朝到羲和殿那条路上,出了件宫女摔倒,皇上去扶的事儿。不过,后来皇上和她说了,只是虚扶了一把。那些小宫女,哪里真敢让皇上亲自扶起来。毕竟,平日里渊帝树立的形象,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这你就错了。既然儿子不适合抱出门,你就不能把栖梧宫收拾收拾,让渊帝到你这儿来办公?不过是批阅两本奏折,到哪里不是批?能守着你们娘俩儿,又能完成公务,那才是两全其美。你一定要给他灌输这样的观念,不能总是你去迁就他。”
男人,对于一直送到嘴边的东西,一向是顺水推舟吃成习惯了的。也要让他们体会一下,陪伴妻儿的乐趣,才不至于受到那些欲拒还迎戏码的勾引。
“这——”苏幕帘拧眉,“批阅奏折一向是在御书房,或者羲和殿,让陛下来栖梧宫办公,恐怕会引起大臣们的不满。”
虽然,她也觉得临晚镜这个主意甚妙,可到底她的思想不如临晚镜这般开明,还是有所顾虑。
“怕什么?有小阿元为你挡着呢。那些大臣心再大,总不能阻止人家老子看儿子吧?”临晚镜倒是对此嗤之以鼻,她觉得男人陪着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即便是有公务缠身,最起码不能忽视了妻儿。就像阿景,他的书房里专门摆了一张软榻,可不就是让临晚镜在一旁睡觉的。若是她睡得不好,那就回卧房,卧房里也有书桌,也足以让他批阅公文。
这才是,真正的御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