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相比拟的。”
说着,他长长吁出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强求不来的,我现在只想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似乎将内心的苦楚尽数宣泄出来,沈白衣看起来变得轻松了不少,他抬头看向欧阳璟,转而将话题重新放回到议和的事情上,道:“如今我和三弟都已被俘,欧阳打算何时向我父皇提出战和的提议?”
欧阳璟不答反问:“白衣如此信任我?若是欧阳改了主意,打算以你兄弟二人为人质,对浣月国大肆要挟呢?”
沈白衣淡笑着摆了摆手,道:“若你是那种人,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傻前来送死?即便我不信任你,我也相信倾城看人的眼光,你能令她如此着迷,就一定不会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闻言,欧阳璟也露出了轻微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茶杯,与沈白衣相视一笑,两人默契的将茶水一饮而尽,算作达成了共识。
有些时候,一些事无需多言,只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亦或是一个微笑,就足以达成默契的共识。
不过,虽然两人达成了共识,但欧阳璟的心里还是有许多问题需要沈白衣答疑解惑。
他放下茶杯,严肃的看向沈白衣,问道:“白衣以性命交托于欧阳,欧阳为了当日在京都别苑相护之恩,也不会有负白衣所托。只是,虽然沈兄希望战火就此将息,但浣月的国君以及那些主战派,想必不肯轻易罢休,白衣如何看?”
沈白衣闻言沉思片刻,回答道:“昨日决战前,白衣曾作势弄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模样,然而此战迅速落败,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开,这样一来不仅动摇军心,也会令那些主战派重新审视一下双方的实力。”
欧阳璟明白他的意思,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无非就是为了能早日重获太平,这等勇气令人钦佩。
“至于父皇,白衣惭愧,在众多皇子之中,父皇最为宠爱的就是三弟,而后对白衣也是寄予厚望,他辛苦培养白衣二十余载,不会轻易放弃的。”沈白衣谈起父皇,话语里不无愧疚,“只是白衣为了一己私心而弃父皇宏愿于不顾,实在是不忠不孝,可白衣却也是别无选择。”
“天下百姓会记得你的牺牲的,你所做的一切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欧阳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伸出手停留在沈白衣的面前,道:“单凭这点,欧阳就想与白衣成为知己朋友。”
沈白衣垂眸看了一眼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手掌,而后展颜一笑,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只手在半空中紧紧相握,不仅仅代表的是他们成为了同一战线上的同盟,更代表的是他们打开了彼此的心结,是因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而相交的朋友。
“欧阳一定会信守承诺,在达成和解之后安然无恙的将白衣和令弟送回浣月国,请白衣放心。”
欧阳璟认真的看进沈白衣的眼睛,而后转身想要离开时,却被沈白衣叫住了。
他回过头,发现沈白衣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开口说道:“沈兄还有何事?不妨直言。”
沈白衣本想着请求欧阳璟可以让自己与柳倾城见上一面,但转念一想,他纵然再见柳倾城也只是徒劳,不过是让自己更加伤感而已,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听到欧阳璟相问,他摇了摇头,淡笑着对他说道:“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受了半分委屈,白衣纵然会被冠上背信弃义的恶名,也一定会不顾今日盟约,率军踏碎苍夏的疆土,将她夺过来的。”
闻言,欧阳璟认真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营帐,离开前还不忘吩咐手下要好生照顾沈白衣,莫要因他是敌方的首领而怠慢侮辱。
回到大帐后,柳倾城刚洗漱好,湿湿的长发松散的铺在身后,对镜梳妆。
欧阳璟站在大帐门口,看她对镜梳妆的甜美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大步走上前去,从背后将她搂入了怀中。
柳倾城冲着镜子里的欧阳璟微微一笑,挣动两下说道:“我头发还湿着呢,小心把你的衣服打湿。”
“无妨,我就是想抱着你。”欧阳璟坐在她的身后,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说话时翕动的唇瓣偶尔会擦过柳倾城的脖颈,惹得柳倾城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她笑着偏过头,用手指戳在欧阳璟的额头上,推着远离了自己敏感的脖颈几分,道:“你去找白衣谈过了?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