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勤劳之男子,肩挑背磨,力大如牛,谁不能养儿活女?
他一径地沉默,单纯如他,也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幻想。
有时候,一个富翁想成为一个自由洒脱的乞丐,竟然也只是个幻想而已。
月色,就如轻纱,温柔地覆盖下来。
一个黑影慢慢地离去。
她看得精准,明白无误。
随行的还有她精挑细选的一个可靠证人。因怕皇兄不相信,所以,她连证据都搜集齐全了。这个人说的话,皇兄一定会相信。
她学乖了,不打无把握之战了。
“你现在总不认为我是诬陷她了吧?”
黑暗中,那个人影脚步踉跄,失声低呼:“天啦……我真是不敢置信……”
她冷笑:“看清楚了吧,这个贱女人……她并没有去为太后上过半柱香,而是私下里出来会奸夫了……”
弥天大谎。
一个皇后也能偷人,古往今来,除了她,到底谁还敢如此大胆包天?
她的丈夫不是懦夫,也不是蠢材,他是御驾亲征的英姿飒爽伟丈夫,结果,她却给他绿帽子。
她居然敢。
“可恨的****……”
“我们得赶紧去前线向皇帝哥哥告发她的罪孽……”
“这……妥当么?”
“有何不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忘了?你还犹豫什么?你难道也要欺瞒皇帝哥哥?”
“对,事不宜迟,马上出发,绝不能让那对狗男女逍遥法外……”
二人轻车简骑,飞奔往前线的方向。
人证物证俱在,一定要向陛下揭发那对西门庆和潘金莲。
打虎的武松已经举起尖刀,只等往潘金莲的心口插下去,掏出的肺脏,到底是用来吵着吃还是烧着吃或者凉拌蒸煮,大家都在揣测之中……
但是,那颗心被掏出来,却是千真万确,再也不需犹豫不决的。
那时候,拓跋宏正在军队里大规模地铲除奸细。那时候,咸阳王早也不敢和彭城公主联系了,不单是他,几名极其顽固的鲜卑老贵族都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咸阳王只是在心底暗暗祈祷,那个鲁莽的妹子,千万别再这个紧要关头生出些什么事情来才好。
千万不要啊。
尤其,她最好乖乖的去北疆六镇,和那个李将军一起,三两年都别回来。
一路上,他已经好几次收到她的密函,所幸他准备的早才及时把那些碍事的东西都毁掉了。因为没有回复,料想她知难而退,不至于蠢到这等地步。
必是他有了不测,才没有回音。
彭城这一点不会想不到吧?
他暗中安慰自己,但也觉得眼皮乱跳,心惊胆颤的。
再前行一百多里,咸阳王依旧没有收到任何信鸽之类的东西和密函,他略略松一口气。殊不知,彭城是故意不告诉他的,这一次,她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拿到了杀手锏,要让他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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