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妖妇……你……你偷了陛下的兵符……你疯了……”
他的声音被牛筋勒住,就像马上要断气一般,内心里闪过一阵强烈的可怕绝望。这个女人疯了,她已经完全疯了。忽然,他想起更可怕的一幕,当年的冯太后,仿佛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
这个女人拿着兵符,从此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将所有大臣一网打尽?就像当年冯太后肆无忌惮地屠戮鲜卑大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除却东阳王等见机得快的老家伙,其他大臣几乎被她抄家灭族。
可是,他很快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就算拿着这一块偷来的兵符,但是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能调动的范围,无非局限在这皇宫里,也就是陛下最最亲近的一百来护卫队,其他的,就算是御林军,她也根本没有资格调动。
他心里迅速地转着念头,想着求生的法门,伸长脖子,希望快速唤醒皇兄。可是,他转眼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端坐在上位,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非常轻松,就像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表演。
他心里更加绝望,这个女人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底牌?她岂敢如此肆无忌惮??
“妖妇……你偷窃兵符……你会被陛下五马分尸……你敢对我对手……皇兄……皇兄……”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那声音一直被堵在喉头里,自以为很大,可是,根本连第一扇门都无法穿透,就更别说会让拓跋宏听到了。
“你叫皇兄也没用。陛下现在根本不会理睬你……”
咸阳王的脸已经呈现出一种死灰色,他忽然明白,自己决计不能挣扎,越是挣扎,那种束缚会越是快,死亡的力度和疼痛感觉也会越快。所以,他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挣扎,半晌,那种痛苦的感觉果然小了一点,他瘫软在地上,这才微微开口:“你……你把皇兄怎样了???”
“咸阳王,先是你,再是彭城……对于你们这两个狠毒的家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她还是轻描淡写的,脸上露出一种恶毒的,狠辣的快感,这一辈子,她从未让如此快乐过。终于看到这个男人,如一条狗一般地趴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摇尾乞怜。
多好。
“彭城……你休想……陛下,我要见陛下……妖妇,陛下绝不会坐视你屠杀我们拓跋家族的子孙……陛下……陛下他答应过父皇和太后……他答应过的……皇兄……皇兄……”强烈的绝望让他再也顾不得疼痛,再一次大喊起来。
冯妙莲手一挥,将一份写好的认罪书放在他的面前:“咸阳王,你看清楚了,你的罪孽,全部都写在这里了……”
咸阳王瞪大眼睛看清楚“李澄中”三个字署名,就像一摊烂泥一般,完全不可置信:“妖妇……你阴我??你这是陷害……是陷害我……陛下会知道……他会知道你的阴谋……你有种的把我交出去审判……他们一定会揭穿你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