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拱着她的身子,玩的不亦乐乎,一人一灵宠,就那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好在柳家都有午休的习惯,柳霜再次醒来时,小雪已经出去了,慢吞吞的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打了个哈欠,回到了房间,坐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反应,刚醒来的人,注意力貌似都不容易集中。
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
“二小姐醒了吗?东风有事儿找您。”
“哦,醒了。”小妮子站起身,来到门口把门打开,侧身让他进屋,然后关上门,坐回了椅子上。
东风抱拳行礼一下,恭敬的说:
“二小姐,刚才疾风管事过来了,说是张念盈的事情已经查妥,这个是四爷交给您的信。
疾风让小的帮着带句话,那张念盈已经跟王家的三少爷搭上了,而且已经做了王三爷的侍妾了。”
柳霜听了挺想笑的,不过好在还是忍住了,点点头说:
“辛苦了,去歇着吧。”
打发了东风,柳霜展开那封信,看完之后还真是想笑,终于明白张念盈为什么去找那个王家三爷了。
五年前在张念盈的家乡,弄得他们张家家破人亡的人便是王家,而且还是强制要买那个茶园,易寒没有说为什么要买。
不过倒是不难猜测,如果没有什么好事情,那王家不可能那般强制的,看完信之后,把它扔进炭火盆里,将其烧毁。
刚折腾完,苏瑾萱推门进来了,闻着屋里烧东西的味道皱了下眉头,说:
“你在屋里干嘛呢,作妖啊。”
柳霜笑了一下,拉着苏瑾萱坐在椅子上,问:
“嫂子找我有事吗?刚才少了个字据,没用的。”
苏瑾萱坐下之后,拉着柳霜的手,说:
“有点事儿嘱咐你一下,初一你进宫的衣服我给你选好了,那天你穿绛粉色的衣服,既不艳丽也不会太素,然后你去皇宫之后,一定要去拜见皇后,就算再不想也不行……”
说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情,柳霜在一旁听得也很认真,毕竟皇后都没进去过,她冷不防的进去,那还不招人惦记?
这个易寒倒也真疼她,总是不故意的把她推向风口浪尖,听着嫂子说的那些注意的东西,她还真是庆幸,当初来了京城跟那个陈嬷嬷学了规矩。
要不然,阵到祭拜那天,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想想都觉得后怕,怪不得人家都说艺多不压身,还真是那么回事。
眨眼大年三十到了,大家都换上新衣服,一大早吃过早饭就开始各种的忙活,柳玉鸿作为家里的才子,自然这对联都是他写。
他们自己的宅子,还有这边的宅子,每个门都要写,还不能重复,说实话还真是难为了人家。
不过读书人嘛,能者多劳,这个都是正常的,柳霜跟麦媛帮着母亲装荷包,不仅有给他们的压岁钱,还有给府里下人们的赏钱。
秦氏脸上笑呵呵的,比往年都要开心,这儿媳妇娶上了,大闺女的婚事也落定了,她心里两大块心病去了,自然是特别的精神抖擞。
“霜儿,你这过年也十三了,你想过你这嫁妆怎么办没,我都替你愁得慌。”
秦氏说到这个,柳霜自己也觉得无比汗颜,因为那个绣嫁衣,她是真心不会啊,低头不敢看母亲,只是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装荷包。
麦媛看着二姐的窘迫,也是直想笑,还是苏瑾萱在一旁放下毛笔,然后说:
“娘,要不这样,嫁衣呢我跟您咱们一起帮着她绣,然后到盘扣的地方,让霜儿来,动几针意思一下呗,那怎么办。”
柳霜听到嫂子的仗义执言,那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期盼的看着母亲,秦氏伸手轻拍她的闹着,笑着说:
“你啊,就是好命,以前在家就是最受宠的,现在进来了你嫂子也惯着你,易寒那孩子也被你吃的死死地,你怎么那么能耐。”
这话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柳霜笑嘻嘻的看着母亲,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这啊,叫人格魅力。”
说完自己都呵呵直乐,其他三个人听着她那个人格魅力,无语的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巳时一刻,柳玉鸿带着几个弟弟跟父亲一起开始贴对联,柳正松看着这红纸黑字的对子,忽然想起了老家,不禁感慨地说:
“原本还打算跟你娘回去过年,可没想到啊,你媳妇儿这怀了孕,对了,你给你外婆送银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