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季红说,“她有个小儿子是厨师,因为偷老板的钱被抓了,老板说只要阿姨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不报警。”
“真的假的?”孟澜说,“她儿子是哪家的厨师?”
“说来也巧,是状元红老板娘的二叔家开的餐厅,和我们在一条街上。”楚君说。
“这么巧?”孟澜说,“阿姨为什么从来没跟咱们说过?”
“所以说人心隔肚皮呀!”季红感慨道,“你对别人掏心掏肺,别人却对你处处防备。”
“就是就是。”楚君附和道,“以后咱们也要长点心眼,不能对谁都掏心掏肺了。”
孟澜捧着头半天都没说话,心底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又等了一会儿,魏城和厉晨一起过来了。
审讯结果出来,那女人是状元红老板娘雇的人。
警方连夜传讯了状元红老板娘,原来,让阿姨往饭菜里下药也是她给她二叔出的主意。
事情虽然水落石出,孟澜却感到一阵后怕,没想到老板娘这么记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还在对当初的事怀恨在心
幸亏她给阿姨的是泄药,万一是别的毒药,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第二天,孟澜办了出院手续回了餐厅,尽管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是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有不少家长对餐厅失去了信任,纷纷前来退卡退钱。
加上学校食堂经过几个月的整顿,又重新开业,餐厅的生意由此一落千丈。
孟澜三个深受打击,愁得头发都白了,做了很多努力和改变,都没什么起色,张厨也被别的餐厅挖走了。
生意不好,孟澜也没再招聘厨师,和楚君两个亲自下厨烧菜,让季红一个人在前面负责。
之前张厨做的虽然也是家常菜,但都是正经八百的餐馆风格,孟澜和楚君一主厨,便成了地地道道的家常味,原以为客人会不喜欢,没想到却意外地收到很多好评。
不少客人在吃过之后表示,这才是真正的“妈妈的味道”,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吃到的妈妈做的菜一样。
有个熟客对孟澜说,“现在的菜味和你家的店名才是绝配。”
被他这么一说,孟澜忽然想起自己开餐馆的初衷,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楚君说,“是啊,当初咱俩不就是想开个小餐馆,自己做菜给孩子们吃,方便照顾儿子顺便再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吗?”
“对呀!”楚君恍惚道,“当时咱们就是这样想的,可后来怎么不知不觉就变了呢?”
“因为钱!”孟澜说,“怪不得人家都说生意做得越久,野心就会越大,你还记得吗,开业第一天卖了三千多,咱俩激动地抱头痛哭,到后来,一天卖个五六千都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想要卖更多。”
“嗯嗯嗯!”楚君连连点头,笑着推了季红一把,“都是你,让我们忘了初心,一头扎进了欲望的深渊!”
“我去,躺着也中枪呀!”季红大声喊冤,“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要赚大钱发大财,把老公从富婆手里抢回来的?”
“……”
“……”
空气凝固,楚君一脸落寞地垂下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自己掌嘴!”季红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说,“不过二位,话又说回来,一切不以赚钱为目的的生意都是瞎扯淡,生意都是从小到大的,没有从大到小的道理,咱俩不能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想着回归那什么扯淡的初心,初心要真有那么好,为什么摆地摊的赚了钱就要开店,开店的赚了钱就要开连锁店,开连锁店的赚了钱就要开公司,一句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乌龟才会遇到点风吹草动就往壳里缩!”
“……”
“……”
孟澜和楚君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孟澜“啪”一拍桌子,“你说得对,王八蛋才不想赚钱呢,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对,你说,我们都听你的。”楚君说。
季红咂咂嘴,两手一摊,“我还没想好呢!”
“……去死!”孟澜和楚君扬起巴掌。
季红抱头求饶。
三人正在打闹,孩子们下晚自习过来了,进门见妈妈们闹做一团,好奇地问她们在干什么。
孟澜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说是正在讨论餐厅的经营问题。
沈煜说,“这几天你和楚君阿姨做的菜不是很受欢迎吗,相信过不了多久客人就会慢慢多起来的。”
“多起来的是散客,但我们主要客源还是学生,如果不能想办法重新取得家长们的信任,光靠散客是不可能赚钱的。”
“说得也是。”常笑说,“现在我们班同学都不让我帮忙带饭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孟澜三个就更发愁了。
沈煜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勇气去做?”
“什么主意,你先说说看!”孟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