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认字了。”
扳回了一句,程骕无比高兴的出了绣坊,想了想后,去了自家的绣坊。
绣坊里略显得有点冷清,三三两两的客人随意得逛着,伙计们殷勤得招呼着。
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差一些,程骕皱了下眉头。
“您要……”
看有人进来,伙计殷勤得招呼,看清是程骕,声音立刻变了调:“少东家,您来了?”
“掌柜的呢?”
“有人送了香囊过来,掌柜的正在楼上结账呢,夫人去了后院帮着挑选布料。”
香囊不是顾家做吗,难道换人家了?
程骕想着,吩咐伙计:“去,把掌柜的喊下来!”
他着话音刚落,没等伙计上去呢,掌柜的送张生下来,乐呵呵的。
程骕见果然不是顾家的人,眉头皱的更深。
掌柜的一眼看到了他,大吃一惊,急急忙忙跑下楼来:“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程骕眼光看向张生。
掌柜的急忙解释:“这是顾姑娘的舅舅,如今她们家里生意多,忙不过来,香囊的生意便交给她舅舅来做。”
程骕心里了然,微微对着张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张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少爷,您好!”
程骕错愕了下。
看他表情,张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额头上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程骕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笑容,“我和箬儿很熟,舅舅不必这样称呼我,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张生愣住。
程骕说完,直接去了楼上。
掌柜的送张生走了以后,和柳娘也上来。
“最近生意很不好?”
程骕脸上带着笑,漫不经心的问。
“比去年这个时候差了三成。”
掌柜的如实回答。
他和柳娘不是没有手段把客户抢过来,可主子来信吩咐了,只要他们能维持住就行,是以他们才想着香囊的这条路。
“给你们三个月,让绣坊的生意回到从前,否则的话着绣坊你们也不必管了。”
两人大惊。
“少爷,可是主子说……”
掌柜的话说一半,便被程骕打断:“我爹如今已经将家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了我,我说了算。”
两人立刻噤了声,对看了一眼,主子怜惜表小姐,自然会让着她,可少爷不会。
程骕眼里闪过幽幽的光,马氏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倒是想看看。
……
大牢里,靠近最里面的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躺着三个血肉模糊的人。这三人正是张斌,张严和张凤兄妹三人。
自那日秦昊命人将他们抓起来以后,便将他们关入牢中,每日夜晚都会来折磨他们三人一番,牢房里的众人每每听到那凄惨瘆人的惨叫声,都把身体紧紧的缩在一起,唯恐惹了秦昊不高兴,自己也被折腾成那个惨样。
死,死不得,活,活不成。
牢头每每走过,看他们一眼,摇头,这样每日受着折磨,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偏偏每次老爷发泄完了以后,都让大夫过来给他们医治,他们想死也死不成。
镇衙后院,秦昊越来越阴郁,身上散发着想要杀人的气息,他派人给张财主送了信,让他拿五十万两来赎人,没想到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说没有那么多,只能给十万两。在他威胁他要杀了张斌张严的时候,才涨到了十五万两,涕泪横流的祈求,“老爷,我真的是没有银子了,我把所有能卖的家产全卖了,只凑够了十五万两。”
秦昊不相信,只李清兰的嫁妆便有二三十万两,他们弄走了,还拿不出五十万两?这分明是那个老不死的推托之辞,就是不想往外拿银子,既然如此,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老爷,刚才厨房那边来报,说府里没米下锅了。”
随从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子里禀报。
秦昊拿起一个茶杯摔在了门边:“滚!”
随从脚步慌乱的退了出去。
秦昊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起伏。想他秦昊,虽自幼寄居他人家中,可凭着自己的手腕,也是过着富家子弟的生活,却没想到,有一日会落魄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老爷!”
随从的声音又在院子里响起。
“滚!滚得远远的!”
秦昊暴怒。
“外面有人要见您,说是过来给您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