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哪儿?”
顾雅箬厉喝。
梅娘吓的身体一个惊颤:“在我置办的房子里!”
“房子在哪儿?”
“县城西面一个二进的院子里。”
“我小弟呢?”
“也、也在那里!”
“白陌,陆猛,带上人跟我过去!”
顾雅箬话音未落,暗处几条人影,也朝着梅娘所说的方向飞跃而去。
……
宅院内。
余俊气得半晚上没有睡着觉,把两个看守盛儿的打手骂了一遍又一遍:“你说说你们两个,连个孩子也看不住,不但让人跑了,还折损了好几个人。”
等马车走远,他们一一看过了,那几人都没了生息。
两人一开始还任由他骂,后来有些不耐烦了:“余少爷,咱可是说好了,守一晚上,你给我们每人十两银子,人是跑了没错,但我们追上了,是你的人没用,打不过人家,你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告诉你,我们可是梅娘的人,不是你手下的狗,任由你呼来喝去的。赶紧的,给我们银子,我们还要回去睡大觉呢。”
余俊鼻子都要气歪了,“做梦了吧,你们把人丢了,还想要银子?”
两人平日里也是横惯了,根本不把余俊放在眼里,对着瞪眼,“今日这银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们回去就把你抓了一个小孩的事宣扬出去!”
“你们敢!”
余俊话落,眼光撇到有人影轻飘飘的落在院子里,喝问:“谁?”
无人回答,院子里异常安静。
余俊心神一凛,抓住一人挡在了身前,“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我的院中?”
依旧是没人回答。
被抓之人一扭身挣脱他,唾沫星子都喷在了他脸上:“你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这银子你给也得给,不给……”
话没说完,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愣在了原地。
余俊想要后退,周远动作极快的掐住了他的喉咙,声音阴森:“盛儿少爷呢?”
他周身气息冰冷,杀意极重,余俊心里恐惧,嘴巴张了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
“人呢?”
周远加重了力道,就是这个人渣,带人将福管家伤得很重,要不是为了查出盛儿的下落,早就将他杀死了。
“跑、跑了!”
余俊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用尽了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
“跑去哪了?”
周远手收紧,余俊已经喘不上气来了,艰难的摇了摇头。
几名暗卫将房子前前后后都搜了一遍,纷纷回来禀报:“没有!”
“说,前去劫人的是谁?”
“是,是……”
余俊翻着白眼,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顾雅箬和李斐走了进来。
周远松开手,余俊瘫在地上。
“主子,我们都搜遍了,没有,说是跑了。”
余俊瞪大眼,看着李斐。
顾雅箬走到余俊面前。
半年不见,余俊身上的阴气重了一些。
“我小弟跑哪儿去了?”
顾雅箬看着他问。
余俊身体朝后退缩着:“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余俊又退缩了几下:“我、我真的不知道!”
顾雅箬在屋内众人身上看过,“你们有谁知道吗?”
众人急慌慌的点头。
顾雅箬身上的杀意太明显,他们想忽略都不行。
顾雅箬指着被暗卫点了哑穴的大汉:“你说!”
大汉嘴巴一直保持着微张的状态,纵使额头上急得冒出了冷汗,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雅箬自顾自得点头:“好,很好!”
话落,寒光闪,大汉直直的朝后倒去,咚的一声砸在地上,脖颈有一丝血迹渗出,随后血肉翻开,大量的血迹喷溅出来!
众人吓破了胆,拼着命的抢着回答,
“是跟一个贵公子走了!”
“是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走了!”
顾雅箬眯起眼,这清水县地处偏僻,能让他们称为贵公子的,应该不是本地人。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有名大汉:“你说!”
大汉哆哆嗦嗦的把昨夜发生得一切全部讲了出来。
顾雅箬皱紧了眉头,就连一个丫鬟都有如此高的身手,这人到底是何来历?
“去查!”
李斐话落,院中有暗卫飞跃而去。
顾雅箬转身再次看向余俊,微微一笑:“王大善人一家在哪儿?”
余俊警惕的看着她,“你、你要做什么?”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他们,还有,你的命根子是我伤的,害王小姐守了这么多时日的活寡,我心里过意不去,给她送几个美男。”
余俊变了脸色:“顾雅箬,你不要欺人太甚!”
“错,我不欺人,我欺的是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