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紫漪眼中瞬间冒出光,眼神紧紧的盯在银票上,纤细的手指动了动。
程骕看在眼里,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一片紧绷,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动作。
连紫漪只是手动了动而已,并没有去拿银票。
林鹏对他的态度历历在目,如果她说出骕儿是林鹏的孩子,林鹏知晓后,不定会怎么惩治她。
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程骕:“骕儿,你怎么会又突然问你的身世?程明待你不好吗?”
程骕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他娘贪财,他是知道的。对于她回了连府以后的境况他也有所了解,在这样窘迫的时候,她竟然连银票也不要,只能说对方是非富即贵之人,加之武侯夫人的态度,也就是说,对方肯定是权贵之人,想到此处,猛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武侯林鹏的儿子?”
“咣当!”
连紫漪惊的站起来,动作太大,带翻了椅子,眼眸瞪的老大,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程骕的耳膜,“骕儿,你听谁说的?”
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急忙改口:“不是,你不是林鹏的儿子!”
看她如此态度,程骕的心沉到了谷底,但还是冷着声音问:“那我是谁的儿子?”
连紫漪眼中的慌乱掩饰不住:“是、是、是,他死了……”,说完这一句,好像找到了遮掩的理由,“对,骕儿,你亲爹死了,当年娘和他情投意合,才有了你,谁知后来他得病死了,娘迫不得已,设计了程明,带着你进了程家。”
“娘信自己说的话吗?”
程骕对她失望透顶,周身覆上了冷漠疏离的气息。
连紫漪越发急切:“骕儿,娘没骗你,真的没骗你,你亲爹确实死了,这世上你只有娘这一个亲人了。”
程骕缓缓站起来,动作缓慢的把银票叠好,放起来,说出话如利刃一般刺的连紫漪心疼,“您说错了,我还有爹,还有小妹,他们才是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而你,连家的姑小姐,既然已经和我爹和离,便从此与我再也没有关系,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骕儿!”
连紫漪情急之下拉着他的衣服:“你不能这样对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当年娘确实是迫不得已……”
“刺啦!”
她的话没说完,程骕用力扯断衣服,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连紫漪拿着一块布头,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程骕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
程骕脚步有些急,有些晃,出了连府后,强撑着上了马车,便瘫在了马车上。
……
顾雅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此时又亲又抱的求厉飞:“我都二十多天没有去看大伯母了,再不去,大伯母肯定会认为我出事了,我今日带着福来和福喜去,早去早回,只呆一个时辰。”
难得她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厉飞心里很是受用,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不同意,一句话不说。
顾雅箬一连在他嘴上亲了十数下,“厉飞,好世子,俊相公,我的夫君,我真的只去一个时辰。”
厉飞嘴角翘起来,终于开了口:“一个时辰?”
顾雅箬连连点头,还把手举起来发誓:“我保证一个时辰回来,若是回不来,以后我再也不出去了!”
厉飞低头看她,眼光在她的娇唇上掠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顾雅箬意会,乐颠颠的亲了上去。
厉飞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用力拥住了她。
顾雅箬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以后了,娇唇红艳艳的,还略有些肿,福来、福喜跟在她身侧,头也不敢抬。
出了王府,坐上马车,直接来到程府,也没用禀报,去了程明院中。
“箬儿丫头!”
程明正在自己院子里走动,看她进来,先给她打招呼,马氏不在。
程明几乎全好了,人又恢复了精神奕奕的模样,只有那满头的白发昭示着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程伯父!”
顾雅箬笑意吟吟的喊人,随后又问:“我大伯母呢?”
程明很是高兴,“她说要给我做几件衣服,去买布料了。”
顾雅箬挥挥手,福来和福喜把厉飞准备的礼物提进来:“这些时日王府里忙,世子没空过来看您和大伯母,这是他准备的一点儿心意,希望程伯父别嫌弃。”
两匹布料,一匹青色,一匹蓝色,几个匣子,看着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更不用说了。
程明摆手:“你这丫头,不是给你说了吗,以后把程府当成自己家,既然是自己家,回来还准备什么礼物,都拿回去,虽然你程伯父现在落破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程伯父手头还有不少的银子。”
顾雅箬笑得眉眼都弯起来,走到他近前,压低了声音:“程伯父说的不错,我是把程府当成自己家,所以世子现在更应该巴结咱们家人。”
程明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笑起来,
马氏还没走进院子,便听到了他的笑声,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她已经好久没听到程明这爽朗的笑声了。
笑着走进院内,道:“我说表哥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原来是箬儿来了。”
“大伯母!”
顾雅箬笑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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