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笼上了淡淡的愁云。
西阳看着她道:“如此说来,前辈此刻对我那兄弟的行踪依然毫无所知了?”
苏婉愁苦道:“二十多年前我让他去隐龙湖修炼,说的是结丹之后就回来,见他迟迟不归,我放心不下亲去寻找,还请隐龙湖执事弟子查了册录,结果是他根本没去过那里。”
西阳眉头微皱道:“前辈还知道他可能去什么地方吗?”
苏婉摇摇头,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歉然之意。
西阳道:“晚辈不知前辈为何让他去隐龙湖,据晚辈所知,那里是散修才会去的地方。”他的语气已开始转冷,既然对方提供不出有用的线索,那他就要把心中的疑虑弄清楚。
公孙冲不安的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
黄樱眼中的不悦之色一闪而过,虽然心中对西阳生出了不喜之情,但仍含笑道:“小道友不该多心,家师对寻易是极关爱的,得知其未去隐龙湖后,一直忧心忡忡,你对好友的关切之情我们能理解,可有些话还是等多了解些内情再说才好。”
西阳看着黄樱不卑不亢道:“我方才所问的不正是内情吗,请前辈赐教其中缘由。”自从听公孙冲说到寻易被逐出师门了,他心里就对玄方派没了好感。一则是怀有怒气,二则是他年纪虽小,但在天英派身份却很高,尽管平日从不倚仗身份自尊自大,可那份气度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有了,此时面对玄方派师祖级别的人物并无怯意,若真论起来,黄樱未必比他辈分高。
一旁的公孙冲开始暗自叫苦了,他万没想到西阳竟有如此胆量与豪气,说起来他在圣阳派辈分也不低,可他的师尊收他为徒时几乎与圣阳派没什么往来了,他师徒二人跟散修没什么差别,所以他自然不会有地位尊崇者的气度了。
在这方面,寻易与他二人又不同,那是个跟谁都敢嬉皮笑脸的,好像他天生就有不把身份、权势当回事的本事,当然,他想摆架子时也没人会把他当回事。
黄樱淡淡一笑,刚要开口,苏婉先发话了:“你先带公孙道友去客馆吧。”
黄樱恭敬的应诺了一声,临走前还笑着对西阳说了声:“小道友,静静心,有话好好说,别最后弄得自己难为情了。”
“多谢提点。”西阳平静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一脸踌躇的公孙冲尽管去。
公孙冲着急的对他又使眼色又摇头,出了门头还朝后扭着。
苏婉指了指几案前的蒲团,轻声道:“坐吧。”
西阳微微躬了躬身,道:“多谢前辈,晚辈不敢越礼,站着就好了。”
苏婉垂着眼帘道:“你与易儿一点也不同。”说完,她取出一张纸,看着上面的字迹道,“难得你们俩这份情义,易儿所料一点不差,这是他先前给你留下的信,没想到真用上了,看看吧,这应该能让我省许多口舌。”
听说寻易有信留给自己,西阳急切的接过来仔细观看,那熟悉的字体与熟悉的语气一看就是寻易亲笔,认真看完后,西阳默默的把那张纸放在几案上,然后缓慢而庄重的对苏婉深施一礼,直起身后眼圈已经发红了,声带哽咽道:“西阳对前辈多有不敬,请前辈宽宥,晚辈想知道他当时到底遇到了遭遇了什么事,竟需提前留下绝笔。”
苏婉哀叹一声,简要的把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
西阳听罢沉默不语了。
苏婉盯着他道:“他始终不肯说你拜入了哪个门派,想来此事必与你们天英派有关,你能告诉我点什么吗?”
西阳紧闭嘴唇,锉魂阵是天英派的机密,他是向师尊保证过不外泄的,既然寻易也在保守这个秘密,那他更不能轻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