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乐本以为赵煌极与孙抚娘的死就是与争夺帝位有关,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还牵扯着先皇的死。
“朕也是这么猜测的,只是最后一句朕还真是猜不到意思,守,也许是守护,但有可能是指人,也有可能是指一件物品,乾坤,何为乾坤?乾坤又在何处?这却是朕一直想不明白的。”
人有逆鳞,龙之鳞就是龙之子嗣,这点没错,第一句也好解释,就是最后一句有些玄乎,让人想不明白。
苏乐看着赵帝,突然,她唐突的问了一句:“陛下,我想问一句,当初帝王之路,您可有与我父亲相争?”
闻言,赵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你不会是认为你父母的死与朕有关吧?”
说到这,赵帝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而且有些无奈:“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替他们报仇的?”
不怪赵帝会这么想,而是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苏乐既然都那么问了,那么她肯定也在怀疑自己。
苏乐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赵帝一声叹气:“也是,别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位置,多少皇子皇孙争得头破血流,不过有一点朕得跟你说清楚,当年先皇属意的太子人选是你父亲,但你父亲拒绝了,并且在你父亲的推荐下,先皇才立朕为储,在先皇离世后朕便登基了,当然,朕登基之时也是腥风血雨,差点没死在你一个皇叔手里,至于他是谁,朕就不说了,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
“是谦王爷吧?”
“……”
赵帝沉默了半响,片刻才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苏乐耸了耸肩:“在我的认知里,也只有谦王爷最不服输,而且脾气暴躁,戾气也是最深的,所以我很难想象这个人不是他,除了他,大概也没有人像他这般嚣张了。”
“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苏乐疑惑的道。
赵帝走到一旁,缓缓的落坐:“其实当年的事也不全怪他,你别看他现在总是嚣张跋扈的样子,但以前的他人挺好的,与你父亲感情也很好,但也许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他一直误会朕用了什么手段才夺得帝王之位,他也一直认为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父亲的,所以在你父亲去世之时,他不能谅解,不管是对朕,还是对你父亲,他都怀有怨恨。”
赵帝声音微顿,又道:“他怨恨你父亲是因为他觉得你父亲不应该就这么死了,在他眼里,你父亲是无所有能的神,但结果,他心目中的神却死了,所以这是他不能谅解你父亲的理由,其实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在朕登基之时他曾对朕动了刀子,虽然后来朕放了他,但之后他的性格也变了,完全不受约束,人也变得好斗,手狠,脾气就更不用说了,暴戾无比,就连他兮城都常常受他的怒火。”
听完赵帝的话,苏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对于赵易谦,她谈不上谅解,但起码不再像以前那般敌视,因为造就这一切的人是她的父亲,还有眼前的帝王,所以说来赵易谦也是个可怜人。
赵煌极的死,还有赵帝成帝,都已经成为赵易谦的心病,他走不出那道阴影。
……
回到湘煌府,苏乐心中有些茫然了,听了赵帝的话后,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花容,你觉得赵帝说的话是真的吗?”苏乐问道。
“这个……”
花容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当年的事肯定与赵帝无关,但如果不是真的,那么赵帝就是以骗您,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转移您的仇视,那幅图所画的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幅图看来有些年代,应该是真的,只是那个要谋害先皇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如果赵帝没有说谎,那么那个仇人就不是他,若是说谎了,那么想要谋害先皇的人肯定就是赵帝,同时也是杀我父母的仇人。”
“没有,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赵帝,要么就不是。”花容点点头。
“是啊,只有两个可能。”苏乐也点着头。
赵帝的话,苏乐分辨不出真假,但有个人也许会给她一些线索,只是这个人……
想到那个人,苏乐就一阵头痛,因为那个人有些难搞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苏乐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随便吃了一些东西,苏乐就带着花容到来谦王府。
看见苏乐到来,赵兮城笑道:“姐姐今天怎么这般有空?难不成兮城还有什么没有替姐姐办妥的?”
“那倒没有,要是有,我还能出门吗?”知道他的意思,苏乐撇了撇嘴。
赵兮城微微一笑:“那是为了朝阳的事吗?”
“也不是!”
“不是?”赵兮城一愣:“我还以为除了你自己的事,现在也只有朝阳的事会让你上心了。”
苏乐懒懒的挑了挑眉:“我现在也没说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啊!”
“行,姐姐就别打哑迷了,赶紧说吧!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赵兮城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苏乐。
苏乐勾勒着红唇,轻声笑道:“你还别说,今天我还真不是来找你的,所以别想太多了。”
“不找我你找谁啊?”
“找你父亲。”
“你……不会还想杀他吧?”赵兮城微微皱起了眉头。
苏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有口齿的人吗?我就是找他问些事情。”
闻言,赵兮城放下了心,但却笑道:“那我父亲恐怕不太愿意与你说话,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苏乐把赵易谦废了,这时候的赵易谦恨死苏乐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回答苏乐的问话,所以赵兮城可以想象,苏乐会无功而归。
果然,事情就如赵兮城所想的一样,苏乐刚走进赵易谦的院子就被赶出来了,也不管苏乐说什么,问什么,都不回答,没办法,苏乐只好打道回府,决定改天再来问话。
回到湘煌府,苏乐拿出那把匕首与赵帝那讨回来的图,她细细的研究着两者,可是看了好半响,她就是没有找到线索。
“图中最后一句,这个‘乾坤’到底是什么?”苏乐歪着小脑,轻微自问。
守有乾坤,守,守护……
“等等,如果安照赵帝的意思,这匕首是代表我父亲,而且并是要杀龙,而是想提醒龙,想救龙,那么这个守是不是可以指我父亲?而代表的父亲的就是这把匕首。”苏乐再次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守有乾坤,匕首内有乾坤?”
苏乐瞪大了眼,因为最后一句话她解出来了,可是……
“乾坤就是你,你就是乾坤,可是我已经检查过许多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啊!”苏乐死劲的瞪着那把匕首,像要瞪出个窟窿似的。
“看来得解开你的迷才能得知真相了。”最后,苏乐叹气的把匕首收好。
赵易乾对苏乐的态度很不好,但苏乐也没有心灰,她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第二天,她又去了谦王府,当然,她又被赶出来了。
但就算是如此,苏乐还是每天坚持去谦王府找赵易谦问话。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直到第十天,赵易谦终于不耐烦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子都变成一个废人了,你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还想杀了老子不成?”赵易谦怒目横眉的瞪着苏乐,火冒三丈之高。
“谦王爷,我并没有要杀你,我要是想杀你,根本就不需要等到现在,还有,你都没有认正听我问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没什么好问的?”
“好,你问,问完给老子滚蛋。”赵易谦没好气的道。
“我想问问,当年陛下成帝之路,陛下登基之时,你是不是还对陛下动了刀子?”
闻言,赵易谦眯起双眸:“怎么?赵云龙那老儿后悔当初放了老子了?现在又想来追究老子的罪孽了?”
赵云龙是赵帝的名讳,赵易谦那么说,却让苏乐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赵帝说的有可能是真的,起码赵易谦曾经对赵帝动手这事是真的。
苏乐:“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认为陛下名不正言不顺,觉得我父亲才是那个应该继承帝位的人?”
“苏乐,你问老子这些话是想给老子下圈套吗?”赵易谦未答反问,虽然那么问着,但心中已经这么怀疑了。
苏乐呵呵一笑,懒懒的撇着小嘴:“你想太多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陷害于你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赵易谦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毫无价值,所以他何来的价值让苏乐上心,能让她让心的只是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