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
她很少骂人,在他身边几乎没骂过人。
可是刚才她在骂人。
是在骂谁?
男人的眉心依旧紧紧的拧着,只听着手下说,“那位顾少爷也感冒发烧被送回了家!”
一下子,脸色大变。
“知道了!”
那头的男人看了一眼沈小北,“少爷,要安排医生来给小姐检查身体吗?”
“不用,下去吧!”
不用?
这可是要烧死的呀?
刚才可是检测过体温的,都38.5度了,而且,据小姐的舍友说,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发烧,温度是越来越高。
手下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男人直接打断,“你耳朵聋了?”
“是。”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想着那天在寺庙的时候,瞧着那个男孩子拉着她的手,还有他们站在那里,一起挂着木牌。
于他而言。
沈小北是一场意外,也算是命中注定。
没有她的存在,他不能这么轻易的骗得了沈南山。
而于她而言,他是她生命中的一根稻草,除却他,找不到别的办法,去达到自己的梦想。
她聪慧。
懂事。
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可偏偏不会看他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深深,想起那次因为醉酒的时候,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的那种感觉。
很软,也很甜。
那是沈恳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味道。
像是淡淡的兰花香。
他闻过兰花,在母亲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母亲喜欢种花,在院子里,种满了兰花。
都说这兰花,不好养。
娇贵得很。
不能用泥土,不能用肥料,水多了就容易死,水少了也活不了,是需要捧在手心上照顾着,呵护着的。
第一次见沈小北。
他觉得她像是兰花。
因为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他不自觉的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很烫,可是他知道,烧不死。
沈恳是经历过快要烧死的时候,那种想死死不掉,生活活不了的感觉的,所以他轻易的就可以判断出来。
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
他刚准备抽手,突然间那只小手就将她一下子握住。
他一怔,这突然间的举动显然是他始料未及的。
因为沈小北,从来不曾这么拉过她的手。
“沈小北,松手!”低低沉沉的声音就这么从嘴里出来,没有一丝犹豫,却也有些想要一直让她紧紧地抓住。
不知道为何。
沈恳是为了复仇和责任而活,他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而来的,没有人知道这一条路,有多难!
“……”
他知道她是有意识的,刚才就感觉到了,可他喊他的名字,却没有理她。
“沈小北。”
她轻声哼了一声,又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死活不松开。
甚至,嘴里还是继续骂着混蛋。
混蛋?
说的是他?
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经有一份窃喜的味道在其中。
他的目光盯着她的唇瓣,“不松的话,我就要亲你了……”
可突然间那头的女孩子却比刚才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