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我不救她,今天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若是我早知道,学医会害了义父的命,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义父!我今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碰医。”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给人看病,医者父母心,她连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还谈什么……
若是当初知道救人却是在害人,她宁愿自己根本没有学过医。
她相信,师傅会理解她。
毕竟,没有父母,她算什么?
“阿梨,你别意气用事,莫家是什么人家,手段残忍不说,要是知道你的……”
“晨哥,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不过等会,还需要你们配合我。”
阿梨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若是成功最好,不行的话,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你非要这么做?”
“晨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晨哥被这么一问,陷入了沉默。
他自然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他也不愿意看到阿梨去送死。
阿梨坚定的迈着步子,超这楼下走起,但是被陈叔拦住。
“小姐。你不能这么做,若是先生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先生已经没了,你不能再出事了。”
阿梨抿了抿唇,目光透着光,她仰着头。
“陈叔,义父深陷仇恨到死都没有得偿所愿,我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明明,不该是这个结果的!我……刚才我看着义父被推进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替义父报仇,我这一条命,死不足惜,如果能报仇自然最好,不能的话……也是我罪有应得,陈叔,我本来早就该死了。”
她活不过十八岁,现如今,却活到了现在,让她多看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陈叔叹了一口气,为先生报仇,是谁都想做的事情。
可大家虽然想要报仇,却谁都没有阿梨这么坚定的信念,那些跟随着先生的人,多半年纪都大了,家里有老有小,似乎也就有了惦记的东西。
而阿梨,像是充满希望的一道火花。
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就像是当初没有能够劝说得了先生一样。
“先生不是故意要把你捆在那里的,他这人啊,满心的仇怨,积累太多……你别怪他!”
“我不怪他的,从来都不会,对义父,我只有感激。”
说完,她看着那头走上来的女人。
顾然没见过阿梨,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
但却没有想到用这种方式。
顾然生性温柔,对谁都是,之前的攻击性,也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个方式。
这会儿,刚哭过的眼睛,露着哀伤。
阿梨走过去,从一旁拿了一个小箱子递了过去,“阿姨,这是我在义父的箱子里找到的信封和盒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给你的。”
顾然看着那沉甸甸的箱子,忽然间很多的记忆涌上心头。
“阿生,这个箱子好漂亮,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买给我好不好?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出嫁的时候一定要用实木的箱子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男方家里……”
阿梨看了一眼百感交集的顾然,“阿姨,义父他……这些年,我替他说一句对不起,您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