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此以后,德修观弟子我自不与他解读道书。”
卞桥眯眼看着张衍,冷声道师弟是真心不懂,还是消遣我卞某人?我说得是三观弟子,你可曾听得明白?”
下院虽然分三观,但是平时往来频繁,如果有人从德修观得了道书,再托在另两观交好的弟子名下去张衍那里解读蚀文,那他还拦得住吗?那还不是和没说一样?
张衍一拱手,淡淡说道既如此,恕难从命。”
他哪里能不这里面的关窍?他故意这样说,这是以退为进的手法,这样一来,变得不是我不肯答应你,实在是你欺人太甚。
卞桥本来忌惮张衍背后有人撑腰,原想大家各退一步,也不至于闹翻,没想张衍不识好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转念一想,张衍虽然看起来也有些根底,但既然破坏“规矩”在先,说到几个师兄那里也是占理,怕他何来?
既然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真当我没有办法整治你么?
来此之前他早有准备,既然不可能和解,他就准备上手段了。
卞桥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妨事,不妨事,既然师弟在蚀文一道颇有心得,不妨让我等开开眼界,卞某这里有三本道书,请师弟指教”
他手一挥,身后一个小厮立刻摆上来一本道书,卞桥用手指关节在书面上敲了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也张师弟你的规矩,米粮银钱少不了你的,就请张师弟指点一二了。”
有生意上门,张衍自然不会不做,他走了两步,伸出手去拿那本道书。
“慢来。”
卞桥伸手压在道书上,眼睛盯着张衍,道我是诚心求教,张师弟如果解读了,或者解读不出,又如何说?”
张衍表情淡淡地说道师兄尽可砸了我的招牌,我从此不再言蚀文二字。”
卞桥嘿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够,不够。”
张衍也笑了,手缩了,站直身体,道那么师兄以为该如何?”
卞桥眯眼道你自散修为,就此下山,自此以后,不得踏入我溟沧派地界半步”
因为这里聚拢多人,周围一些三大下院的弟子也逐渐围了,闻言一片惊呼,这是彻底要断了张衍的修道之路啊。
张衍倒是意外,没想到卞桥之前没有发作,现在倒是变得强硬了不少。
他是不这是卞桥豪奴本性,逐小利,畏大人,只是吃不透张衍背景这才没有直接动手。
如果张衍这次输了而又没有人为他出头,那自然下狠手不留活路,如果有人出面求情,来头大的话他也能卖个面子,顺便讨个人情。总之,只要张衍道书解读出了漏,到时候是扁是圆,都是任他搓捏。
“师兄此说也可,但……”张衍倒是神色自若,道若要如此,此价就不是区区米粮可抵了。”
卞桥嘿嘿笑了起来,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只白玉瓷瓶放在石桌上,“师弟看来已是筑元修为,此为致和丹,瓶中一共二十三粒,每一粒都是价值千金,师弟以为可否啊?”
周围三大下院弟子顿时议论纷纷,看着这瓶丹药眼中都是火热之意,不过也这不是他们能得到的,心中却都在大骂,这个卞桥明明只是一个管事,没修为,偏偏有这等好丹药,简直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张衍熟读典籍杂记,当然这种丹药的价值,不但可以辟谷养生,洗涤秽气,而且能固本培元,活血通脉,对动辄数日夜端坐不动的修道者来说大有裨益,关键是有价无市,这是入门弟子才可以享用的丹药。
无需再多做考虑了,他当下回道可。”
人群中的赵英看张衍答应下来,不由一撇嘴,这小贼真是不要命了,难道看不出卞桥是下个套让他往里钻么?
卞桥朝周围一拱手,道好,今天这里有多位师在此,做个见证,免得传出去说我卞某人欺负人。”他也是手段狠辣,先一步用言语堵死了张衍的后路。
张衍冷眼看着卞桥的小动作,他却毫不在意,旁若无人的在石凳上坐下,将道书拿起翻看起来。
围在四周的众弟子听了卞桥的话,胆子大的都靠上来,都想看看这张衍到底有本事,竟然敢和卞桥放对,泰安观和善渊观弟子还好,在德修观弟子看来,这些年来卞桥在山上可谓作威作福,无人敢管,今天居然有人敢驳了卞桥的面子,胸中不免激动,更有甚者吩咐随身道童务必去找来知交好友,毋要过这出好戏。
……
……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