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自己去抢夺税钱。
表现出来,就是看守军队和船队相安无事,岸上的军队并不去骚扰运钱船队,但前提是船队必须老老实实停泊在岸边,一旦擅自离开,后果就严重了。
孙小榛找到了首船,一眼便看见了罗紫玉,孙小榛连忙挥手大喊:“罗将军!”
罗紫玉连忙让孙小榛上了船,问他道:“郭公子呢?”
“师叔在县城内,今晚会有行动,我要见老爷子,他在哪里?”
罗紫玉指了指船舱,叹口气道:“使君气得病倒了!”
孙小榛走进船舱,只见满头白发的刘晏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目。
刘晏昨天拿天子的圣旨去施压田神玉也没有用,他又气又急,竟然病倒了。
“老爷子,你醒醒,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禀报。”
刘晏慢慢睁开眼睛,叹口气问道:“是孙少郎,郭宋呢?”
“我师叔今晚会有行动,我是特来通知老爷子!”
刘晏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郭宋身上,他一把抓住孙小榛的手,急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快说!”
孙小榛附耳对刘晏说了几句,刘晏眼睛一亮,以前他有点不太赞成郭宋的种种冒险行为,但现在他也豁出去了,与其束手无策,不如背水一战。
刘晏挣扎着坐起身,写了一封信,连同天子圣旨一起交给孙小榛,“就烦请孙少郎跑这一趟了。”
孙小榛拿着信和圣旨匆匆走了,刘晏又将罗紫玉叫入船舱中,吩咐他道:“两更时分,见城头起火,便立刻将船队转移到对岸!”
.........
郭宋已经潜伏进了田神玉内宅,在这座占地约百亩的巨宅里生活着田神玉的一大家子,田神玉有十几房妻妾,给他生了八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另外他膝下还有十几个孙子孙女,可谓儿孙满堂,每天都能尽享天伦之乐。
可惜他的野心和贪欲即将葬送这一切。
田神玉也十分警惕,他不仅护卫严密,而且每天晚上都会在不同的妻妾房中过夜,他光是内书房就有七间之多,令人摸不清他的行踪。
但郭宋在他府宅中已经呆了一个时辰,早已将他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
在田神玉第七房小妾的院子里站着十几名亲兵,手提战刀,来回巡视踱步,周围墙上也藏有暗哨,防范异常森严,滴水不漏。
但防范再森严也有薄弱处,后院便是薄弱处,书房后院无窗,从后面无法进入书房,后院的防范就稍稍显得薄弱。
墙边树上一名暗哨忽然闷哼一声,挂倒在树上,树上一个黑影俨如大鸟一般,凌空跃过后院,轻巧地落在房顶上,没有落在瓦上,无声无息。
他揭开几片明瓦,轻巧一跃便翻进了隔壁房间........
田神玉还在书房内喝酒,这是他最大的嗜好,收集了天下各种美酒,每天睡觉前都会细细品味一番。
田神玉此时品尝的酒是来自京城的眉寿酒,他极为喜爱,收藏了数十瓶,他尤其喜欢眉寿酒的小瓶,他年过六旬,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狂饮,必须注意保养,这种小瓶酒正适合他。
田神玉斟满一杯酒,刚要端起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田公独自饮酒,岂不寂寞?”
田神玉吓得浑身一抖,霍地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一把黑剑已经冷冰冰顶住自己脖子。
田神玉慢慢冷静下来,心中迅速寻思对策,口中却问道:“阁下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亲兵防御有漏洞,顾前却不顾后。”
“可我这里没有后窗!”
郭宋冷笑一声,“你不用耽误时间,现在问这些毫无意义。”
田神玉叹口气,“我可以下令放船队离去。”
郭宋笑了笑道:“听说令兄当年纵兵抢掠扬州,得到一方罕见玉璧,田公还在酒宴上炫耀其美质,号称小和氏璧,可否借我一观?”
田神玉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连忙道:“玉璧就在你身后架子的锦盒里,我可以送给你,只求阁下饶我一命。”
郭宋摇了摇头,淡淡道:“你想错了,我每杀一个重要人物,都要取一件宝物作为战利品,这是我的规矩,杀李辅国是如此,杀鱼令玄也是如此,田公也不会例外!”
田神玉大惊,滚翻下地,刚要大喊,只觉脖子一凉,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郭宋一剑斩掉了田神玉的人头,在他身上擦干宝剑上的血,收剑入鞘,转身在博古架上取过一只精盒,里面果然是一方罕见的玉璧,白光莹莹,无一丝瑕疵。
“还真是件宝贝!”
郭宋将玉璧用布包好,放入腰囊中,又用布蘸上鲜血在墙上写下一行大字:‘背叛永嘉郡王,杀之为儆!’
不管怎么说,这个黑锅先让鱼朝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