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几天,有什么事情,你师姑会通知你。”
“那微臣告辞!”
郭宋告辞退下,公孙大娘这才对李豫道:“陛下升他的爵位,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才几个月就从男爵升到伯爵了。”
李豫摇摇头道:“很多年轻人倚仗的父祖之荫,自己寸功未立,便已经是县公、郡公,郭宋的立功累累,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朕自己都觉得有点惭愧,阿姑就别再妄自菲薄了。”
“陛下,下一步该怎么对付鱼朝恩?”
李豫沉吟一下道:“今天鱼朝恩来见朕,恳求朕早定皇嗣,朕估计鱼朝恩要在立太子一事上做文章了,十天后是秋狩,思结可汗也会到来,那是好机会,他不会放过。”
公孙大娘又道:“要不微臣再去劝说一下郑王吧!让他尽早和鱼朝恩划清界线。”
李豫负手走到窗前,注视着天空叹息一声道:“你不用再去劝他,邈儿早已迷了心窍,对鱼朝恩死心塌地,如果他再执迷不悟,朕就当没这个儿子。”
公孙大娘浑身一震,连忙道:“陛下慎言!”
李豫冷笑一声,“究竟是社稷重要,还是儿子重要,朕心里明白得很!”
公孙大娘不敢再多劝,她心如明镜,天子对太上皇和崔王妃的恨,都多多少少有点转移到这个儿子身上来了。
公孙大娘也告辞退下了,李豫沉思片刻,随即吩咐道:“速召程总管来见朕!”
.......
从皇宫出来,郭宋先回了自己府宅,刚进中庭便听见头顶上传来‘啾——’一声长鸣。
猛子从树顶的窝里探头出来,打量他一下,这个家伙已经回来了吗?
郭宋是在回来路上和猛子失去联系,估计是它嫌船队走得太慢,自己先回来了。
郭宋笑道:“这就算不辞而别的道歉吗?”
猛子缩回脖子,不理睬他了,过了片刻,从窝里掉下一根长长的鱼骨头,鱼头和尾巴部分还剩下点干鱼肉,郭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自己会去吃晚饭,不劳你破费了!”
郭宋从砖缝里摸出钥匙开了门,走进书房,师兄张雷今天已经来过了,把他的剑和书箱都放在桌上。
郭宋这才坐下,打开了天子李豫赐他的盒子,盒子掀开,一股珠光宝气迎面扑来,里面大概有二三十件珠宝首饰,都看得出都十分名贵,做工异常精湛,郭宋翻看了一下,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他喜欢的并不是珠宝首饰,而是各种宝石,这些首饰中虽然镶嵌了不少名贵宝石,但要把这些精美首饰毁掉,取出里面宝石,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郭宋也做不出来。
郭宋着实有些无奈,只得把盒子盖上,这时,他想起公孙大娘给自己说的事情,便起身来到寝房的床头,摸索片刻,‘咔嚓!’一声,在床头打开了一个暗格,这是公孙大娘给自己做的暗格,肉眼看不出,必须用手摸才能找到开启机关,他的几件宝贝用布袋装着,都放在暗格内。
暗格很大很深,能放不少东西,他索性将两块玉璧和一盒首饰都塞进了暗格。
此时已是下午,他稍微收拾一下,便带着佩剑出门了,他的马匹也送回了清虚观,郭宋赶到清虚观,大师兄甘风出门做法事去了,不在观内。
工地上热闹热火朝天,三师兄张雷有了钱,立刻慷慨捐给清虚观一万贯,使修道观的图纸一改再改,原来城隍庙南面的十几亩地也被买下来,最终将修建一座至少占地三十亩,颇有气派的大型道观。
经过数月施工,河对岸的道观已初见雏形,而后面的金身阁也修到了第三层,最多再过两个月便可完工了。
下一步就是把师父的金身请回来。
道观里香客颇多,几名道士都在忙碌接待香客,顾不上郭宋。
郭宋给甘风留了一封信,他取了黑马,翻身上马,向不远处的大通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