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
“宅子准备好了,公子稍微休息片刻,我收拾一下就带公子过去,宅子就在附近。”
郭宋休息了片刻,便带着两名随从去了准备好的宅子。
“我家东主在成都一共买了三座宅子,一座在聚宝阁背后,是我和伙计们的住处,一座在城东,在玉蕾茶庄旁边,住着茶庄的掌柜和伙计,另一座就是我们要去的宅子,是东主自己的宅子。”
贾掌柜带着郭宋和随从沿着东大街向西走,大约走出三百余步,前面便是成都东市,他们进入一座街坊,坊内热闹异常,大大小小的店铺林立,到处是雕梁画栋的各种建筑,掌柜指着一座大宅道:“那就是了!”
张雷毕竟是商人,他选择的宅子都位于商业最发达之处,宅子占地有八亩,偌大的宅子,只住着一对老夫妻给他们看宅子。
房宅还不错,三进大宅,家具齐全,贾掌柜给他们准备了被褥等日用品,除了吃饭需要在外面解决外,其余都不缺了。
事实上,他们斜对面数十步外就是一座酒楼,吃饭也非常便利。
贾掌柜离去了,当天晚上,郭宋在成都住了一夜,次日天刚亮,他便离开成都前往简州。
简州就位于成都府南面,相距不到百里,当天黄昏时分,郭宋便抵达了阳安县,还没有到阳安县城,郭宋便感到一丝异常,只见无数百姓扶老携幼,从县城方向仓惶逃来,郭宋拦住一名老者问道:“老丈,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泸州刺史杨子琳造反,大军已经杀进简州,很快要到我们这里了。”
郭宋大惊,催马向县城奔去,只片刻,他们便奔至县城城门处,只见城门处已乱成一团,无数百姓要向外逃,十几名士兵想拦住他们,却又拦不住,几名妇女被推倒在地上,哭喊声一片。
“拦不住的,放他们出城!”
郭宋大喊一声,几名士兵稍微犹豫一下,他们顿时被百姓推开了,城门处就像大河溃堤一样,无数百姓汹涌而出,足足跑出千余人,城门处才稍微松一点。
郭宋带着随从催马进了县城,县城内鸡飞狗跳,哭声、喊声、骂声、叫喊声,大街上乱成一团。
郭宋拉住一人问道:“州衙在哪里?”
那人胡乱向前面一指,便挣脱郭宋的手跑了。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大吼声,似乎是康保的声音,郭宋一惊,凝神望去,只见前面近百名士似乎要拦住一辆马车,康保挥舞铁棍左右翻飞,在前面开路,无人敢靠近,但前面有路障,马车也无法前行。
郭宋见一名士兵准备从左面车窗钻进去,他立刻张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这名士兵的后腰,这名士兵惨叫一声,被人从马车里一脚踢了出来。
“我们上!”
郭宋抽出黑剑杀了上去,他不知这些士兵是好是坏,便没有下死手,但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被砍伤,冲开一条路。
康保乍见主公出现,他大喜过望,喊道:“主公,薛姑娘就在马车内!”
马车内,惊恐万分的薛涛忽然透过车窗看见了情郎,她顿时惊喜交加,探头出来喊道:“郭郎,我在这里!”
她也顾不得母亲也在车内,直接喊出了自己这几个月苦苦思念的情郎名字。
郭宋飞马奔来,握住她的手问道:“出了什么事?”
薛涛眼睛顿时红了,紧紧拉着郭宋的手道:“张刺史投降了杨子琳,要逼我爹爹一起投降,爹爹不肯,被他们抓起来了,我们得到消息,便要逃走,结果这些士兵却拦住我们去路,郭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郭宋微微笑道:“我是专程从长安来看望你。”
薛涛心中感动之极,激动得泪水扑簌簌落下,拉着情郎的手不肯放。
这时,坐在后面的韩氏忍不住道:“涛儿,现在还很危险,我先出城再说。”
薛涛放开了郭宋,深深地看了情郎一眼,退回了马车内。
得到郭宋两名随从帮助,康保已经把路障搬开,郭宋见周围士兵只是叫喊得凶,却不敢真上来拦截,便喝令道:“我们走!”
郭宋拾起旁边一杆长矛,护卫着马车向城门处而去,这时,后面一名将领骑马疾奔而来,大吼道:“谁让你们放他们走的,刺史有令,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郭宋大怒,振臂一挥,长矛划出一条直线,瞬间刺中这名将领前胸,将领惨叫一声,向后飞出一丈远,被活活钉死在地上。
士兵们吓得面如土色,无人再敢上前拦截,眼睁睁望着马车驶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