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草站起身,对叶凌天冷声道:“在我面前说话注意些,否则我按耐不住火气一剑将你杀了,你就亏大了。 ”
尼玛,你还真不客气。叶凌天干笑两声:“请何小姐一定要按捺住火,我会竭力改改自个儿的脾气。”
“最好快点儿改,你是冒犯我最多,反而越活越好的人,从这个角度看,你的运气真有些逆天。”何紫草这般说着,拉开包厢的门,回头对叶凌天道,“别发愣了,如果今天晚上谢文婷的人还不找上门,峨眉就不是峨眉,而是你先前灭掉的小红门了。”
我冒犯你最多?叶凌天眨巴着眼,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浑身直哆嗦。从结识到现在才多长时间,貌似你从嘴里就没出过人话,老子一直忍啊,如果这都是冒犯,那什么是不冒犯?叶凌天满头黑线,从包厢出来的时候两条腿气得直抖。
何紫草完全没那个觉悟,走到轿车跟前,回头看看偌大的人工湖,而后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对发动汽车的叶凌天道:“刚才我细细想了想,说不定静海的西湖在古代真能跟康州西湖相提并论,只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人们已记不得它曾经辉煌过。”
叶凌天将车子开到国道,笑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节目都是你的,别人还怎么玩?”
何紫草哦了一声,扭头对着窗外的景致,冷不丁的道:“你觉得远深药业何时能处在武门世界之巅?”
“你是又试探我吧?”叶凌天有些无奈,回头道,“何小姐,我的野心没你想的那么大。”
“如果没那么大野心,你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找一艘船坐上去,武门世界不平静,万济堂说没就没了,你的选择好像只剩下玉潇宫了。”何紫草静静看向叶凌天,“早作抉择,否则狂风暴雨来了,远深药业这叶小舟什么时候翻,老天都算不出来。”
叶凌天叹了口气,对着前方幽幽说道:“我们只想按照自己的航向慢慢朝前走,难道老天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
何紫草慢调斯文的道:“这我无法回答,我只知道如果你的性格不改,绝无可能。”
“走走再看吧,反正远深药业没有咬人的心思,别人要想对我们下刀,我们也没办法。”叶凌天这般说着,末了补充一句,“不过我们有个习惯,即便挂掉,也会让敌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狠!这次峨眉如果敢拿我们开刀,我不介意将峨眉用导弹炸成平地!”
何紫草蹙蹙眉头:“真的?”
“真的!”叶凌天沉声道,“远深药业不是万济堂,万济堂之所以这么快倒下,外部环境复杂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主动放弃,否则毕家要想轻松吞下绝无可能,而远深药业从没有放弃的念头,如果真将我们逼到那份儿上”
叶凌天说到这里,顿了下,冷冷言道:“我曾经是军人,在战场上的时候,我的长官曾经告诉我什么样的部队才值得尊敬!”
“继续说。”何紫草抱着双手,淡淡道。
“最后一名士兵在倒下的时候,还会打出最后一颗子弹!”从叶凌天嘴里蹦出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对战火纷飞岁月的回忆,“如果手里没了武器,即便用牙齿,也要撕下最后一块肉!远深药业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我不知道武门世界怎么看待远深药业,但是在远深药业人心中,我们就是让所有对手尊敬的那支部队!”
何紫草沉吟老长一段时间,方才道:“如果我是远深药业的敌人,我不得不说,远深药业将成为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我们不是肉也不是骨头,是一块钢铁。”叶凌天回头冲何紫草爽朗的笑笑,“只是别人还不清楚我们的狠劲,时机到了,大家伙儿就明白了。”
何紫草正对叶凌天,浅浅一笑:“可能意识到的时候损失有些大,远深药业可不是天京的十大家族,没有鱼死网破的雄心壮志,更没有鱼死网破的实力,由此鱼死网未破这种悲催的结局应该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我完全认同何小姐的话。”叶凌天提高了车速,“跟何小姐说话真的很愉快。”
“那是你自以为,我倒不认为跟你说话很轻松。”何紫草闭上眼睛,小手一摆,“这个点儿,谢文婷应该查到王三观等人进了远深药业。”
何紫草说的没错,谢文婷已经到了静海,也从手下手里知道了王三观的去处,只是手下的建议让她很恼火。
静海天筑豪生大酒店某个房间,谢文婷拍着桌子站起来:“不能动远深药业?为什么?”
“谢堂主,年前青山门和宣武门要想吃掉远深药业,结果将自个儿填进去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身穿黑色羽绒袄的妍妍小心翼翼回答,心里有点不大舒坦。
她入门比谢文婷早,武道修为天赋比谢文婷高,心智比谢文婷强,职位跟谢文婷却不能比,归根究底是上面没人。而谢文婷不同,她是五长老王芷若的衣钵弟子,据说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在半年后升任护法。以上是谢文婷在峨眉内部的关系网,外部关系更不得了,她跟铁剑门五长老欧阳浩然的衣钵弟子兰玉树关系非同一般,而兰玉树在铁剑门是作为掌门接班人培养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峨眉都要将谢文婷当成个人物。
谢文婷瞟了妍妍一眼,不屑的道:“青山门和宣武门?这门派我连听都没听过,被灭也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