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昱霖真的出.轨,和她感情彻底破裂,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真的会幸福吗?
孩子生下来,真的会幸福吗?
与其给不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还不如直接不要。
白椀眼中划过一丝犹豫,站了起来擦干泪痕,站在镜子前洗了把脸,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干,深呼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乱开着。
将车停在了广场旁边,看见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玩着泡泡,那是没有被污染的纯,眼中满是懵懂的真。
白椀心中瞬间变得柔软一片,垂眸摸了摸小腹,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从车上走了下来,怀揣着心事慢慢散着步。
不知不觉,竟走到商厦附近,这里,盛昱霖曾经带她来过,好想到处都充斥着关于他的身影。
心脏,猝不及防的又痛了一下。
就在白椀出神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站在路中央,下意思往前面方向望去,发现一辆小桥车冲了过来,在她瞳孔之中越放越大,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这一刻,尖叫声堵在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桥车快要碰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白椀推了过去。
她紧闭着双眼,但痛感久久未传来,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惊魂未定之下发现头顶多了道黑色身影。
小桥车司机被吓了个半死,头从车窗里钻了出来,直接破口大骂说道:
“你他娘的找死能不能换个地方,别赖到老子身上啊!”
刚刚救白椀的男人眼神变得狠厉起来,语气不善说道:
“闭嘴!”
小桥车司机被震慑住了,心里面有些不服气,可看到面前人这股凶神恶煞模样,立马缩了缩脖子,有些怂了,冷哼一声: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
于是一脚油门离开了这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
白椀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望着面前清晰无比的轮廓,视线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她的脸色霎然大变,眸底惊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不断翻涌。
来人,正是傅钦!
想起前些日子他做的那些事情,白椀的脸色阴沉沉的,枉费把他当成了朋友,却没想到他竟在包里面安装了窃.听器。
这,可真的是讽刺到了极点。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转身正要往前走去,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白椀眸光泛着寒光,转过身冷冷说道:“请你放开我。”
她语气之中满是疏离和冰冷,眸间覆盖上一层霜。
傅钦眸间滑过一抹异色,只听女人继续讽刺说道:
“怎么,傅先生是还嫌我的下场不够惨吗?这一次,又打算想利用我什么。”
白椀现在身处于什么样的情况,男人在清楚不过。
傅钦听她这样说,面上挂着的笑容愈深,伸出猩红舌尖舔了舔唇角:
“我的怀抱,随时向白小姐敞开。”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有这个心思开玩笑。
她的脸色沉了又沉:“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又那么一天的。”
“白小姐,话可永远不要说的这么满,我相信,那一天并不会远。”
“你什么意思。”
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笑容,视线停止在另一侧不动。
白椀的心咯噔一下,顺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顷时,她的世界开始山崩地裂,开始不断摇晃倒塌。
那是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面孔,柔和的轮廓,深情的眼,冰凉的唇,那种缱绻温柔也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