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责任心的不着调爹妈。
彤梓青赶紧蹲下来,一边给煤球儿挠痒痒,一边往俞寒身上泼脏水:“都赖他,有家不回非要住外面,是不是饿着了?”
“喵”
“我要是你呢,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趁着半夜的时候,挨床头柜上瞅准了往他肚子上蹦。”彤梓青开始给煤球儿支损招儿。
“临走的时候两个碗里都搁了粮,还有零食。饿着我也不会饿着它的。”俞寒看着背后捅刀子的人威胁道:“你要再不教煤球学好,我保不齐当着它的面儿来段儿真人秀了啊。”
彤梓青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于是不再挑拨离间,赶紧跑到厨房去做饭。他从厨柜里翻出几袋速食面,然后拿锅接水,准备煮面。
“真是的,”俞寒站在厨房门口笑着伸冤:“哄人家脱衣服卖力气前吃牛排,带人回家就吃泡面。”
“牛排哪儿能天天吃。”彤梓青撕开包装拿出调料包,笑嘻嘻地扭头看着对方:“我这不是还没发达呢嘛?”
“这种菜式就不劳未来首富出马了,”俞寒走进去,把东西接过来,“你不是喊腰疼吗?沙发上躺着撸猫去吧,我来煮。”
“那能给我搁点午餐肉和鸡蛋吗?”彤梓青眼巴巴地看着俞寒,拿舌头舔嘴唇。
“不就是餐蛋面吗?”俞寒轰他,“煮好了叫你。”
彤梓青到了客厅还不忘大声嘱咐道:“师傅,劳驾您午餐肉切得厚一点儿哈!”
俞寒憋着笑把spam罐头打开,把锅烧热开始煎肉煎蛋。
等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被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彤梓青早已坐在桌边嗷嗷待哺。俞寒坐下前从沙发上拿过一个靠垫来放在对方的腰后,嘱咐道:“小心点儿。”
“没事儿,”彤梓青瞅着面前这碗面上厚度惊人焦香扑鼻的午餐肉就高兴,“我是年轻人嘛!”
“你这话可别让贺老师听见,”俞寒笑着坐到了对面,“太扎心了。”
“说起贺老师,他那儿倒是松口儿了,能让乐队去当表演嘉宾。”彤梓青一边冲着筷子上挑起的面吹气,一边说道:“现在就差让小岭哥点头儿了。”
“嗯,咱们跟他约个时间当面说这事儿。”
俞寒之前从没觉得煎午餐肉有多好吃,可看着对面儿的人吃得眉飞色舞自己也被勾起了馋虫。他边吃边忍不住想,世间一切美好矜贵的事物都有其迷人的一面,就像是平淡生活里的某种熠熠生辉的金箔,总能把普通的人生点缀得漂亮一些。而纯粹得如彤梓青这样的人,在看过尝过赞叹过后,转过头来依然不掩对一碗餐蛋面的渴望。唯一的要求是“肉切得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