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轩辕喻此刻正在亭子里和人下棋,月牙儿好不容易找来的。
看到轩辕喻若无其事下棋的模样,月牙儿心里就更担心了,担心叫不去陛下。
对面之人,月牙儿看了一眼,心下就更慌了,这不是,魏尚书?
魏子跃,户部尚书,当朝最年轻的尚书大人,学识渊博,容貌的话,不能用形容一般男子的话来说。
魏大人,长得很美,他一双眼微微含着秋水,红唇皓齿,声音很柔,温柔的,平日也不发火,所以平日见过他的人都忍不住将语气缓和了些。
倒不是怕魏子跃,月牙儿就是觉得这是陛下和公主的事,留下旁人在听,怎么都不是好的,若是陛下等会儿拒绝了……
心里考量了一下,却也觉得魏大人不是乱说的人,还是上前了,正欲开口,魏大人却是先开口了。
“陛下,可是能收回成命?”魏子跃并没有半分心思在棋局上,他今日来找轩辕喻是为了另一件事。
“那桩婚事可是你父亲来求我的,你如今再来和我商量,可问过魏相的意思?”
轩辕喻对这些事并不算热切,魏家世代忠良,魏相更是鞠躬尽瘁,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实在不知魏子跃这样抗拒这桩婚事的原因。
赐婚的可是昭和郡主,年方十七,王爷府的掌上明珠,对魏子跃来说,不是有利无弊吗?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此生只爱一人,纵然家父不同意,臣这一生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魏子跃的态度很坚决,虽然自小就是受着众人拥戴长大,对于感情之事却也十分坚决。
轩辕喻下棋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棋子下了下去。
“子跃你,虽说我们自小从的是一个太傅,朕却始终理解不来,你若是喜欢上一个多少有一些家世的人倒也好说,偏是一个丫鬟,你父亲如今求我,我若是敢推,恐怕林王那边也不好说吧。”
并非轩辕喻偏执,本就是经历了一些情爱之事,自是十分理解魏子跃的心情,可魏子跃喜欢谁不好,那人不过是府上一个低贱的下等丫鬟而已,这让他如何同意。
他若是敢多说什么,不是让魏相脸上无光吗?
听见这种话,魏子跃直接跪下了,半低着头,整个人的态度很是坚定,“臣求陛下收回成命,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往陛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成全臣的一片真心。”
看着下了一半的棋盘,轩辕喻心里就更是烦闷,他是不知为何魏子跃如此偏执,这时候倒也不是因为被逼迫而生气,就是心疼起了魏子跃。
明日朝堂上,他自是有办法不担任何责任将婚事推了,可往后,魏子跃恐怕就要举步维艰了。
看轩辕喻许久不回答,魏子跃以为轩辕喻还在犹豫,干脆将话说的更绝了,“臣求陛下成全微臣。”
“可是想清楚了,若你执意如此,后果你可是清楚?”
最后问一句,轩辕喻已然知道多说无用了。
“臣很明白。”魏子跃脸上挂着笑意,知道轩辕喻答应了。
不再多说,轩辕喻都不想再和魏子跃多说了,挥了手让他退下。
月牙儿一直插不上话,这时候好不容易等魏子跃走了,人就上前了,“陛下,公主生病了。”
轩辕喻正在将黑子往身旁的盒子收,听见这句话,脸上闪过几分怀疑,“生病了?找太医了吗?”
“未曾。”月牙儿很快回答了,却又觉得那里不对,“奴婢想着先来问过陛下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让你去找太医,我又不会看病。”轩辕喻这下全都知道了,嘴角挂起一抹轻佻之意。
“可,公主,公主……”月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陛下话里的意思让她找不来任何理由来说了。
“公主怎么了?病得就这么严重,还非要我去了才能好?”轩辕喻总算将黑子收好了,一句话怼的再没有这么明显了。
“是,很严重,所以奴婢才来问过陛下的意思。”月牙儿想到寒月这几日食欲不振的模样,就觉得今日不管怎样都要让陛下去。
“那就,去吧。”话说到这里,轩辕喻一时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抬头看着月牙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是个好奴才,公主平日真该多给你些赏钱。”
随着月牙儿去了寒蕊宫,掠过屏风,寒月就在床上躺着,看起来似是真的虚弱。
轩辕喻坐在了床边,伸出手触碰了寒月的额头,询问了一句,“皇姐那里不舒服,我摸着额头不烫。”
“我,我头疼眼花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寒月顺着口就说起了假话。